; 生姜头也不回地笑道:“姜怡,生姜的姜,心旷神怡的怡,认识你很高兴。”
“分在哪个单位,卫生队吗?”
“保卫科,再见,如果机会的话。”
跑得很快,转眼间就剩下一道背影,萧鹏停住脚步,自言自语地说:“保卫科,一个女孩子去保卫科干嘛?”
几个战友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打趣道:“你小子死心吧,我感觉人家看不上你。”
“人家分在师部,要是没男朋友,师领导肯定帮着介绍。老钱说得对,死心吧,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
“人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男朋友。”
萧鹏猛地转过身来,振振有词地说:“打击我是不是,我怎么就癞蛤蟆了?小伙子身家清白、一表人才,别说她不一定有男朋友,就算有也要争一争。我就不信拿不下。”
“有本事你去拿呀,人家住在军招。又不是不知道地方。”
“不能贸然行动,我要先调查一下。”
一个老飞哈哈大笑道:“政委正跟大队长说话。去向政委汇报,他肯定帮忙。”
全师几千官兵就伺候他们这些飞行员以及外场那几十架飞机,政委帮着介绍对象再正常不过。他们心情好飞行才安全,才不会出事,可以说这是政委的工作之一。
机场“狼多肉少”,女军官分过来用不了几天就“名花有主”,必须先下手为强。萧鹏不认为请政委帮忙有什么丢人的,擦了把汗笑道:“去就去,你们以为我不敢啊。”
姜怡可不知道她已成为别人追求的目标。回到招待所洗了澡,换上军服,走进军招会议室同李晋元副支队长分析起案情。
“空军不同于陆军,被害人也不同于一般士兵,新兵连三个月一结束就分到场站机关,不像其他士兵一样整天摸爬滚打。主要为领导服务,跟战友们没特别深厚的感情。尽管在部队干了两年,真正了解他情况的人却不多。”
部队是个小社会,外面有的阴暗面部队也有。并且浓缩在一起,显得更明显。
李晋元当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关键被害人退役前服务的那位领导不太好问,就算问很多事情他不一定会说。
他沉思了片刻。若无其事地笑道:“姜队,我们急,席处长更急。出这么大事。师领导肯定也急,估计正在调查。只是不想让我们知道。”
姜怡放下刚看完的材料,轻声道:“军人作案这一点基本上可以确定。不是司机只能是军官,而且是机关军官。他给领导开过车,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甚至不能知道的情况,完全可能是被杀人灭口。”
会议室里没第三个人,李晋元直言不讳地说:“我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解释不通。你想想,如果我是领导,我有把柄在你手里,我怎么可能用让你退伍的方式消除隐患?如果被害人想要挟,想达到某种目的,在军务部门宣布他要退伍时为什么不要挟?为什么要等到退伍后?另外我了解过,他服务的那位领导搞政工,后勤保障方面的工作插不上手,经济上不可能有什么大问题。”
副政委能管什么,说起来什么都能管,事实上什么都管不了。
姜怡微微点了下头,托着下巴分析道:“那个考学的也不太可能,我感觉凶手或许在我们圈定的调查范围之内。”
名师出高徒,李晋元想知道她到底有多高,明知故问道:“姜队,现在他最具嫌疑,为什么不太可能?”
“做贼心虚,更何况杀人。”
姜怡深吸了一口气,抽丝剥茧地分析道:“案发现场离机场并不远,专案组之所以没能查清被害人身份,完全是一个疏忽。他不可能先知先觉,不可能想到公安局有这样的疏忽,肯定会认为警察很快能找上门。在这种情况下谁有心情复习,谁能定下心考军校?”
果然有点道行,李晋元暗赞了一个,指着机场的平面图笑道:“修理所,运输股的修理所有机会接触3号车,我认为应该查查。”
“可以把重点放在那些已经退役的人身上,李支队,我感觉这个案子最终还会移交给我们,因为凶手很可能已经退役了。”
“为什么不可能是转业?”
“军官作案可能性不大,犯不着,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想到晨跑时碰的那个飞行员,姜怡接着道:“另外被害人回驻地只可能有三个原因,一是对五湖比较熟悉,想回来找份工作;二是部队谁欠他钱,三是驻地附近有他偷偷摸摸交的女朋友。徽省经济不如浙省,他家经济状况一般,义务兵津贴又很少,前面两个可以排除,所以他很可能是回来找女朋友的。”
李晋元眼前一亮,连连点头道:“如果曾经的战友跟他女朋友好上了,二人极可能发生争执,这一来就说得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