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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都听了!咱们已经给庄里面的人机会了,但是他们给脸不要脸!就修怪咱们不仁了!这次我给你们开戒,准你们放纵一天时间!有种的就站出来,老子要一百死士,跟老子一起上!”肖天健也被李家庄的强烈抵抗弄的肝火上升,心中更是产生出了一种暴虐的情绪,转过身面对身后的这些战兵,近乎歇斯底里的对他们叫道。
刑天军自成军之日起,便军纪严明,从不许大肆杀戮无辜,奸、淫妇女,但是今日当看到自己手下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庄墙下面的时候,从第一天到现在,他的手下已经有伤亡了六十多人,他不是没给李家庄的人机会,让他们主动反水,放弃帮着李家守御这李家庄,但是现在看来,这里面的人并未打算就这么放弃,肖天健实在是忍不住胸中的这种怒气了,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修怪他无情了,本来他干了这行之后,便于这地主老财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相互之间绝无妥协之说,仁慈在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存在的。
怒急之下,肖天健终于忍不住当众便放出了这样的口风,说白了就是告诉手下的这帮家伙们,攻入庄子便放任他们一天时间,现在他的手下不缺吃喝,但是却没有女人,像他们这样年纪的汉子,正是气血旺盛的年纪,刑天军的军纪不许祸害女人,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可发泄的地方。
当听到肖天健答应他们攻入庄子任他们所为一天时间之后,这帮手下顿时便被刺激的有些忘乎所以了起来,顿时刚刚受到了些打击的士气便再次高涨了起来。
于是一些胆大好战的兵卒立即便站了出来,不多时在队伍前面便集结起了过百的兵卒,其中不少都是军中的军官,一个个红着眼睛看着肖天健,等候肖天健发号施令。
刘宝得令之后,立即指挥手下新兵调整这剩下的几架抛车的角度,对准了庄墙再次发砲,大石在雨中呼啸着穿透了雨幕,重重的砸在了庄墙上面,顿时将庄墙上的庄丁又砸了个鸡飞狗跳。
肖天健一把从铁头手中抓过了一面圆形藤牌,一手拔出了腰间的腰刀,攻坚战用长枪不顺手,他只能选用腰刀作为近身战的武器了。
“掌盘子!这种事还是让属下带人上吧!属下不才,假如攻不入庄子的话,甘愿受罚!”阎重喜一看肖天健这架势,要亲自上阵,便走到肖天健面前对他请令道。
“废话少说!今天我要亲自上去!我倒要看看这李家庄到底能不能顶得住咱们!去收集甲胄,让所有出战的弟兄们披上,今日不拿下李家庄,我肖某就没脸再在这儿立足了!”
铁头本来也想劝肖天健不要以身犯险,但是看他心意已决,于是便不再多说什么,招呼了几个护卫站在了肖天健身边,默默的等着出发的命令。
扫视了一下这站出来的一百多名死士,肖天健深吸了一口气叫道:“好!弟兄们跟我上!”话音一落,他便大踏步的带头朝着庄墙冲去。
“疯了!他娘的真是疯了!弟兄们!掌盘子都亲自上了,你们他娘的别装孙子呀!谁要是不卖力的话,老子就砍了你们!跟我上呀!”阎重喜和冯狗子、李栓柱一个个都奋力拔出腰刀,高举过头对身后的这帮手下嗷嗷怪叫了起来。
一百多身披各式甲胄的兵卒,紧随肖天健身后,抬起了一架架长梯,狂吼着踏着满地的泥水朝着庄墙奔了过去。
李旺津脸色煞白的盯着庄外又一次涌来的这批刑天军的贼人们,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种绝望,刚才庄外贼人大石乱发,给他们庄墙造成了不小的损害,而且还伤了十几个庄丁,虽然在他的率领下,打退了一波刑天军的进攻,但是他们这边也伤了几个庄丁,而且大雨之中,弓箭威力减弱许多,这一段庄墙也被大石轰塌了一段女墙,乱石碎砖在庄墙上满地都是,亲信的家丁已经没剩下几个了,可是刑天军却还是又发动了新的进攻。
从雨幕之中,他可以看到领头的那个人身材十分高大,虽然看的并不真切,但是他也猜出了此人的身份,肖天健的身材在这刑天军之中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很是醒目,这一次连他都亲自上阵,那么自己能挡得住他们这次进攻吗?
李旺津啐了一口顺着脸流到嘴里面的雨水,也抓紧了手中的腰刀,歇斯底里的吼道:“弟兄们,杆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打退他们这次进攻,他们便要退走了!给我上呀!打退他们晚上大碗酒大碗肉随你们放开吃喝……”
庄丁们此时也都被这蜂拥而来的刑天军给吓到了,他们想不通刑天军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大雨还要死命的进攻他们庄子,但是他们也知道,刑天军这一次是铁了心要攻入庄子了!于是他们不敢怠慢,纷纷抱起了石头,拿起了刀枪,做好了抵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