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说不出来,舌头,喉咙都像是被锁住了一般迟钝。
想要放弃,偏偏那影子似乎又靠近了些,刚好在看清的临界处。
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李凝霜感觉自己被人失了蛊咒,一切变的身不由己。
这样的无力感可以将人折磨到抓狂。
就在坚持不了想要放弃的时候,蓦然间身上一轻,眼睛陡然间便睁开了。
只是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一瞬间,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在哪里,闭了闭眼睛,鼻端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沉香味儿。
怎么会有沉香的味道?
随着这个味道,她突然间想起来,自己是在家里。
突然间想起,现在是什么时候。
已经快六月了,天气开始炎热,怎么会点香呢?
这样的念头只是稍稍在脑海里划过,却让李凝霜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外面的文竹听到响动,忙点了灯走进来,“怎么房间里的灯灭了?”
话才说完就看到李凝霜摔倒在地,“夫人,你怎么了?”
灯光下,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看着床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可怕。
“我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这儿?”
说话间看到了跑过来的文竹,一把抓住她的手,“文竹,快告诉我,我怎么在这儿。”
被问得莫名其妙,文竹一头雾水,“夫人,这是文华轩啊!你当然在这里。”
“文华轩,文华轩……”
喃喃的重复着文竹的话,李凝霜突然间又尖叫起来,“我不是说了我不睡这张床的么?”
一听这话,便知道是她心里的东西又在作怪了。
“夫人,夫人,你醒一醒,我们立刻换,我们到西厢房去住。”
其实这张床,她已经找人来细细的看过了,并没有李凝霜说的什么沉香的味道。
一切,不过是因为多年前,她自己做的事情而引起的心惊罢了。
这句话就像是突然降临的救赎一般,再也不想其他的事情,飞快地拉住文竹的手就往外走。
“西厢房好,西厢房。”
文竹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可也没有办法,只能随着她去。
西厢房原本只是用来招待比较亲近的客人所用的,但是自从李凝霜开始疑神疑鬼之后。
这里俨然已经成了正房,只要等到晚上差不多就寝的时候,李凝霜就会像是做贼一般溜到这里来住。
看着离开前自己住的房间,方才觉得放了心。
一直没有感觉到的疲累在这一刻也被无限放大了。
闭上眼睛,动都不想动,李凝霜任由文竹将自己扶上床。
半夜这样一趟,难免觉得累极。
将一切收拾好了,眼看着里面的人也已经沉睡,留了一盏牛角灯,便伸了个懒腰,往被子里钻。
谁知道,正要睡着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尖叫。
飞快地掀被而起,文竹跑到内室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往外奔的李凝霜,两个人登时摔作一团。
“夫人,夫人,你这又是怎么了?”顾不得揉一揉摔疼了的膝盖,文竹立刻扶住她。
李凝霜却丝毫不在乎自己此刻的狼狈,像是抓到救星一般抓住眼前的人。
“这里也有,这里也有味道,她们要害死我,快点儿,快点儿我们搬地方住。”
此时的李凝霜已经有些疯狂的味道,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恐,却看不出一丝理智。
“夫人!这里是西厢房,我们已经搬出来了。”
文竹死命的摇着李凝霜的胳膊,试图将她从自己的思绪里唤醒。
但是效果却不明显,眼前的人依旧一脸的茫然与惊慌,“快点儿搬,她们要害死我。”
来来去去再也没有旁的言语。
原本大半夜的搬过来,文华轩里的其他人就惊动了不少,此时西厢房里的动静便惊起了好几个。
“快点儿搬!”心里被极度的恐惧笼罩,李凝霜干脆爬起来,一个瓷瓶砸过去,怒吼道。
文竹也不敢再违拗,立刻吩咐小丫鬟搬东西。
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第二天阖府上下全部都知道了文华轩里的事情。
渐渐地便有人在暗地里说是闹鬼了。
听到消息的时候,端木素和端木青正在下棋聊天。
“姐姐为何要现在就动手?”放下一颗白子,端木素有些不明白似的问起。
看着棋盘上已经没有什么悬念的局势,端木青淡淡地放下一颗黑子。
“早就想动手了。”
谈起围棋,端木素不得不说,自己相差姐姐太多,只是她向来不在乎这些输赢,完全是一种闲趣而已。
坦然地继续落子,“那要除掉她也不难,姐姐又为何要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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