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三国之间的和平只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还会开战。
再这之前,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南舜北齐要在尘儿的手中统一。
统一,这是一件能名流千古的大事,知晚不想马虎对待,虽然她不在乎那些虚名,却想成就叶归越和尘儿的圣君之名!
知晚把马努留在了在水一方,在朝廷任命下来之前,他先帮着训练在水一方的赛马。
出了内堂,知晚和楚欢几个去吃午饭,然后四处溜达闲逛,走的腿乏后,坐在那里吃冰激凌。
一旁不少人边吃边闲聊,知晚惬意的听着,忽然废皇后三个字让她挑了下眉头。
楚欢瞥头看了一眼,笑道,“冷宫枯燥孤寂,还阴森恐怖,享受了一辈子荣华富贵的皇后怎么受的了那个苦,听说以前被她贬去冷宫的妃子,都合起伙来欺负她。”
容清絮接口道,“听说皇上下令,让嬷嬷看着她,不许她自尽。”
人死如灯灭,皇后陷害先皇后,害的皇上骨肉分离,想认认不回来,只要想想,这口气就憋不住,撒不到王爷头上,只能撒皇后身上了,让她在悔恨中度过下半生,这可比死更残忍。
这一年来,死的人死在太多了。
相王谋逆,那一党死的七七八八,秦知姝都难逃一死,知晚倒是帮着求过两句情,可是律法饶不了她。
秦知姝死后,梅姨娘伤心欲绝之下,癫狂了,被关进了佛堂,几个月后,悄无声息的死在了佛堂。
再说信国公府,信国公听了谢二老爷转达的王爷的话,懊悔不已,装病变成了真病。
在谢家二老爷和那些谢家小辈们苦苦哀求,甚至长跪不起之下,王爷这才踏进了信国公府。
拜祭了谢家列祖列宗和先国公夫人之后,王爷才去看了眼信国公,没有喊他父亲,王爷喊不出口。
可是看着几月没见,头发花白了一半的信国公,王爷到底心软,关心了他两句,就这两句,足矣比得上任何良药,信国公的病好了一半。
他也算看开了,虽然血浓于水,可儿子从生下来,他就没有养过,父子之情淡薄如纸,若是当初他信了夫人的话,夫人不会死,儿子也不会流落在外几十年。
虽然他不是故意的,可他确实是自作自受,只要还认列祖列宗,他就心满意足了。
信国公看的开,但是文远帝看不开,虽然先皇后之死,是因为他不听解释,可他盛怒之下,情有可原。
儿子不认他,实在不应该!
皇上想认儿子,一群大臣为了帮皇上如愿,隔三差五就提大皇子认祖归宗的事,不厌其烦。
他们耐性好,可是某个郡王耐性不好啊,烦的要死,为了耳根子的清净,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喊一声父皇。
一声父皇将所有人的嘴都堵上了,那些大臣脸都堵紫了。
可怜文远帝高兴的过了头,要重提立太子一事,某郡王更不耐烦了,“我认你是一回事,可不代表我就要做太子。”
当个郡王爷,没人敢管他,一旦做了太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许,多烦啊!
当皇帝好么,他看还没有当郡王一半逍遥,这样麻烦的事,当然留给儿子了。
这绝对是亲爹……
三天后,镇南王搬进新府,知晚和叶归越搬进越王府。
站在越王府前,看着那雄浑威武的石狮子,还有那御赐鎏金的匾额,阳光照耀在知晚和叶归越身上,像是蒙着一层金黄色的薄纱。
这是他们的新家。
是文远帝立为太子以前住的王府,因为叶归越认了他,一时高兴,就赏赐给了叶归越。
当初他就是从这里走近东宫,他希望叶归越也一样。
这样的殊荣,要是换成别人,估计会乐晕掉,但是此时此刻的叶归越,眉头扭着,一脸嫌弃道,“字写的这么难看,还四处题字。”
知晚望着那扭了又扭的匾额,一脑袋的黑线,这是皇上喝醉了写的么?
在钱嫂和Chun香怀里的尘儿闹着要下来,咯咯笑道,“这是皇爷爷握着我的手写的。”
“皇上说,这个匾额虽然难看了些,但却是两代帝王的亲笔,价值连城,”有公公羡慕道。
“是啊,丢了两代帝王的脸……。”
“没准儿是三代帝王……。”
知晚笑道,和叶归越携手迈步进去。
越王府,一住就是十二年。
十二年后,文远帝驾崩,与先皇后合葬昭陵,立大皇子叶归越为新帝。
新帝登基,不满三日,便留下传位诏书给了尘王,随后携妻共游山河。
某十三岁的小皇帝,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大臣的板子。
叫你们吃饱了撑的,要给父皇立三千后宫,结果害的他早早的困在皇宫里!
打完板子后,小皇帝赏赐美人给那些大臣,让他们尝尝后院起火的感觉。
此后,再没有大臣请奏小皇上立后立妃一事,轻则板子加身,重则家宅不宁。
这事传到千里之外某对无良父母耳朵里时,两人正依靠在一起看落日,余晖暖阳,晚霞绚烂。
“史书上记载我是妒妇,你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女子轻笑。
男子挑眉轻笑,静静的搂着怀中娇妻。
江山是祖辈的,是他的,迟早还是儿子的。
他有了她,有了儿子,就有了整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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