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月被推搡着出了门,出门之时,一个踉跄,竟被晋王妃推倒在地。
“啊……”
南宫月吃了痛,这一摔,加上刚才被那杯子砸的一下,心中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正要大肆闹腾一番,年依兰却迅速的上前将南宫月扶着,“娘……”
那一声“娘”,仿佛提醒了南宫月什么。
想着刚才年依兰的交代,她来如意阁可并不只是为了揭赵映雪的疤,而她的目的……
无暇顾及那一摔的痛,南宫月在年依兰的搀扶下起身,朝着一旁跟着出来的年曜和年老夫人哭道,“老爷,娘,城儿他也受了折磨,映雪郡主也被……哎呀,这丢脸的事……总之,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算了,对,年玉……是那年玉将他们二人掳走,老爷,娘,你们要替城儿和映雪郡主做主啊!”
南宫月突然大哭起来,惊天动地,煞是精彩。
年曜皱眉,年玉……
自那日一大家子去了倾玉阁逼年玉交人,被枢密使楚倾拦下来之后,后来几乎每一天,楚倾都会在倾玉阁!
如今这玉儿的身后,可不只是清河长公主,还有沐王,如今多了个楚倾,这事若真是年玉做的,他如何做主?
还有眼下赵映雪这情况,晋王和晋王妃虽不愿将这事态扩大,可追究,怕也是要追究的!
年曜一脸难色,看了一眼满脸凌厉的晋王妃和晋王,生怕南宫月又在这如意阁闹出什么事情来,立即拉扯着南宫月,告辞了晋王和晋王妃,匆匆出了如意阁。
他们一离开,府上的其他姨娘,自然也不敢再多留。
徐婉儿和薛雨柔心里虽也好奇那辱了赵映雪身子的男人是谁,可也不知如何探寻,但她们却是知道,这一出,刚平静了好些时日的年府,怕又要有惊涛骇浪了,而这事当真和二小姐有关吗?
她们二人,谁也猜不透年玉。
所有闲杂人等都离开,如意阁终于清静了下来,可房间里,每个人的心里,都久久无法平静。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留意着赵映雪的动静,满心担忧。
刚才,南宫月那费尽心思的一闹,只怕映雪的心里,此刻更是痛不欲生。
“映雪……”
晋王妃和晋王,二人对视好一会儿,皆是难掩担心,又不知所措,终于,晋王妃还是开口,心里已经想好了如何安抚这可怜的女儿,但她仅仅是叫出这两个字,房间里,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刚才……那南宫月提起年玉,是什么意思?”
嘶哑的声音,仿佛被碾碎过,似乎又夹杂着一丝颤抖,听来,让人心也跟着轻颤,也引人怜惜。
晋王妃微微一愣,想到年玉,她的心里也是有个石头堵着,就算南宫月今日不闹这么一出,她也依然会查查那年玉是否和此事有关,可此番映雪问起……
晋王妃沉吟半响,终究还是不打算隐瞒,“你失踪的那一晚,年府的那个二姨娘陆修容,瞧见了年玉的丫鬟半夜行动异常,还有……第二天一早,在你的院子里,找到了年玉那个贴身丫鬟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