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那以前自己在心里暗自骂他色狼,或者感觉开心,他难不成都知道?
我觉得自己的隐私受到了窥探,但我却丝毫没有不悦的心情。
我们三人出了员工休息间,走向隔壁的门口。
色鬼静静地看着紧闭着的门,说道:“事情比我原先想的复杂多了。”
“你进去的时候,看到它们了?”
他听到我问他,他没有回答,只是神色有点复杂。
王宏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由于紧张,他只顾着安抚自己,压根没注意我和色鬼在交流,安宁从刚才我和空气对话,就知道色鬼在这。
“你老公愿意帮吗?”
我无奈地笑着摇头,她松了口气,叹道:“爷爷也是,我怎么劝他都不愿意,还让我们赶快回去,不然就要过来逮我们。”
我又想到安爷爷发短信时搭配的表情,不禁觉得他有些可爱。
平时在寿衣店看到他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他有这种属性?也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呐。
王宏睿猛吸了两口气,拧开了门把手,门缓缓地打开,里面一片漆黑。
由于这是一件专门储物的房间,里面没有窗户,平时用来堆积东西,不会有人进入,头顶的灯泡还是老式圆形的橘黄灯。
王宏睿拨开灯的开关,几个很大的纸板箱堆积着放在角落处,还能看到好几张长条形的桌子并排整齐地摆放在那,上面堆放了些像是展会开幕才会用的红色长带。
那六幅画叠放着,靠在一边纸板箱子的边上,巨大的画框连同着画一起被灰白色的防尘布裹住,红绳十字形将它困得结结实实,没有漏出一个角来。
门外依稀能够听到展厅里人的声音,由于只隔着两扇门,这间房间又是靠近外门,所以能够听到一部分细小的人的声音。
这或许就成为了王宏睿劝说自己放松下来的资本,他的呼吸很沉重,像是刚跑完了几千米的样子,快要喘不上起来。
呼吸还很急促,他为了使自己平静,又狠狠地深呼吸了几口气。
“我来打开。”
他自言自语道,我静静地看着他,房间里一片安静,我能够听到自己砰砰砰乱跳的心脏,肾上腺激素在快速分泌,眼前忽闪忽闪着白光。
我看到他颤抖着手,挪动着脚,像是敢,又像是畏惧的样子,半天才走到那六幅画跟前。
防尘布没有打开,色鬼是怎么看到的?
若是他没看到,为什么会说事情很复杂呢?
难道,他除了会穿墙,还能有透视的功能?
我不想多想了,因为我可不想认为,他有透视功能,拿自己每天站在他跟前,穿着衣服和没穿衣服岂不是没区别了?
这种恐怖的想法,我赶忙从脑海中驱散开。
安宁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紧贴着我,身体微微发颤。
看来,她也很紧张。
我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了口气,看着王宏睿缓慢地解下红绳的结子,明明是一个几秒钟功夫就能完成的事情,在这种氛围压抑的情况下,我硬生生地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没了绳子束缚的防尘布刷拉一声,十分丝滑地滑落到了地上,速度之快乃至于我还没有所准备,我就将第一幅画看了个清楚!
轰地一声!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全数冲到了头顶,汗毛全部张开了!眼球有一点不受自己的控制,左右颤动着!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因为缺血而停止心跳!背后一阵阵地发凉,冷汗从张开的毛孔中快速冒出!
这是一幅什么画?!
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东西坐在一张扭曲的椅子上,我仔细端详了下,找到了这个“东西”的四肢,隐约能够看出来,是个人。
长发和暴露在外的胸部,让我判断出了,她是个女人!
她的脸部肌肤全部扭曲,整个缠在了透露上。略微有点歪斜,仿佛被看不见的手拧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被重新布局了,现在两只眼睛分别分布在她头部的不同部位,骨骼很细长,长在上面的肉都已经被全部刮去了,她还是竭力要抓住能够握住的地方,但是向上的黑色激流中,没有可以抓的地方!
背景一片扭曲,这种黑暗,不是普通的黑暗,它透露出了一股死亡的气息,里面甚至还夹杂这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混沌的黑色充斥着整张画的背景,只留当中一个变了形的女人,坐在一张扭曲的椅子上。
她的脸上,露出的表情,我看到她的那一刻,险些被吓晕过去!
王宏睿嘴巴睁得贼大,简直能够塞进一个汉堡,他跌坐在了地上,身体抖成了一个筛子。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