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老爷!”下人点点头,道了一礼退下了。
凝神望着手中的拜帖,江哲喃喃说道,“竟然是他!”
“莫非夫君认识此人?”秀儿好奇地问道。
“哦,那倒不是!”江哲笑笑,将手中拜帖收入怀中,抚着秀儿长发对她说道,“秀儿,抱歉了,为夫要去见此人一见……”
“夫君说得哪里话!”秀儿微笑起身,颔首说道,“夫君有事且去,妾身也有些乏了,且回房歇息一会,夫君去吧,妾身自会……”
“来!不差那么点时间,小心!”江哲微微一笑,伸出手扶住秀儿,秀儿偎依在江哲怀中,心中自是暖意融融。
且不说江哲这边小心翼翼地扶着秀儿回房,司徒江府之外有一中年儒生却是凝神望着府邸的牌匾。
此人正是简雍,字宪和,前徐州刺史刘备同乡,如今却是为其属下从事,虽是早期便跟随刘备,但是因其只精内政,对于兵法却是不甚寥寥,是故,刘备麾下还无有一人可真正称得上是军师!
“司徒江府……”简雍望着牌匾喃喃念叨一句。
简雍此行乃是受其主刘备所托,因袁术兵犯徐州之际,刘备的三弟张飞又与吕布交恶,无奈之下才派遣此人连夜赶赴许都,欲求大将军曹操庇护。
话说简雍到了许都之后,对于如此庞大的城池叹为观止,再细细一看城中百姓所居,亦是暗暗点头,“天子脚下,果然非同一般!”他又哪里知道,许都早先仅仅是一县城罢了。
本欲前往大将军府邸递交拜帖,但是回头一想,简雍又甚感不妥。
如今曹操贵为大汉朝大将军,武平侯,是否会会见自己这区区一州刺史麾下从事,简雍显然没有这个自信。
再者,简雍也不知道这位新任的大将军脾性如何,也不敢贸然前去,万一言错触怒了他,陨命事小,若是误了主公大事,那又待如何?
就在这时,附近百姓的几句聊天的话语传入了简雍的耳朵。
“唉,要是朝中多几位像司徒这般的好官,天下当是无这般之乱啊,可怜我那两个儿子皆死于战事……”一老者摇头叹息。
“嘿,你这老儿说话好生有趣,如司徒大人这般的贤良又是说有就有的?那就是上天降下的!”一精壮男子笑着回道。
身旁亦有人见老者如此,出言劝道,“老丈不必心忧,如今许都有司徒大人在,您老当可放心了,无有贼子敢再来了,那个吕……哦,吕布,听闻是武艺冠绝天下,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司徒大人打跑了?那个袁术,趁我许都兵力空虚……”
“嘿!袁术那次乃是尚书令荀大人与诸位大人合力才打退的,司徒大人不在……”一少年笑呵呵地插嘴道。
“你这小儿好无道理,且不知那神勇的虎豹营?三千人便挡住袁术数万大军,那可是司徒大人所建,听闻曹纯将军如今还不曾收复如此骁勇的军队呢……”
“是呀是呀……”旁边多有人出言附和。
司徒?简雍很是疑惑,司徒王子师不是在洛阳便身陨了么?难道王司徒不曾身陨?皆是以讹传讹?
于是简雍很是好奇地出言说道,“诸位,你等口中的司徒大人莫非指王子师?”
“嘿!”只见方才说话的精壮男子指着简雍说道,“你非是本地人士吧?”
“额……”简雍犹豫一下,点头说道,“在下是徐州人士,经商路过许都……”
“哦,难怪,自司徒大人改了税收之后,如你这般来许都的商贾是越来越多了,但是你连司徒大人是谁都不知晓,怕是不应当吧,我来说与你听,早前的司徒王大人,尽忠国事,可惜……唉!如此我等皆唤之司徒公,如今的司徒大人乃是司徒公的侄婿,名讳江哲,表字守义,弱冠之龄便……”
江哲、江守义?简雍耳中只听得这个名字,其余的话语却是不曾听得。
天下间何时出了此等人物?我却是不识?简雍暗暗惭愧。
待心中一转念,简雍便有了主意,不如去见见此人,想来此人位列三公,当有些说话的分量吧?
于是简雍遂一路询问路旁百姓,径直来到了司徒江府,但是此刻,他却又有些犹豫了。
无他,盖因问路之时,简雍听闻了不少江哲的事迹,更是将江哲的官职也寻摸清楚了。
大汉司徒、豫州刺史、京兆尹许都令,这三个官职不管哪个都不在主公之下啊……
这……望着偌大一府邸,简雍来府门前徘徊不已,待心中念及在徐州等候的主公,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拜帖,上前说道,“在下徐州刺史刘麾下从事简雍,欲求见司徒大人一面!”
守卫在府门处的陷阵营士卒淡淡望了简雍一眼,也不说话,只待简雍说第二遍的时候,那士卒才一指旁边,沉声说道,“我等只管守卫,不管其余事,你自去唤门!”
简雍好不尴尬,但是心中自然也将这些精壮骁勇的士卒看在眼里,暗暗与主公麾下军队想比,只是……
当简雍对着这府邸的下人说出那番拜见的话后,心中亦是踌躇不已,但是没想到那名下人竟说,“这位先生,老爷曾说,仕途之事不归老爷管,若是先生乃是求官而来,请……”
“非也非也!”简雍连忙解释,他岂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待得那人领了自己的拜帖走入府邸深处之时,简雍才暗暗松了口气。
下人尚且如此有礼,想来这位司徒当是更加不凡,我不可失却礼数,暗暗想罢的简雍一整衣冠,静静等候在府门之前。
没想到片刻之后那名下人便回来,沉声对简雍说道,“老爷有请,先生请!”
简雍深吸一口气,大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