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宁道。
回答完,季清宁看着那学子,“你难道不是算出来的?”
学子惭愧。
他祖父当年参与了四海书院的修建,四海书院六大堂大小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他入诚心堂求学,无意间在茂国公世子面前提了一句,人家给他使眼色让他出这题以确保能稳赢。
谁想到人家脱口就答出来了。
赵夫子看着季清宁,道,“你是如何算出来的?”
这个……
算很简单,解释就很难了。
然后——
季清宁就占了半堂课来解释勾股定理。
她也不知道大家听懂没有,反正赵夫子看她的眼神都在放光。
季清宁解释完坐下,赵夫子才开始今天的课,问大家上堂课留下的作业大家算出来没有。
就是之前云阳侯世子问季清宁的问题。
有学子举手,答道,“是三盏灯。”
赵夫子点头,“不错,确实是三盏灯,是怎么算出来的?”
这话一问,那学子就焉了,他是试出来的。
虽然大家应该都是这么得到的答案,但说出来太笨拙了,干脆摇头。
赵夫子眸光扫了一遍,见没人举手,有些失望,“没人知道?”
茂国公世子抬手指季清宁,“他知道。”
赵夫子笑的慈蔼,“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
季清宁头大。
然后——
后半节课她又给大家上了一下等比数列。
赵夫子站在那里,听得最认真。
季清宁讲完,赵夫子就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木铎声,他道,“今儿的课就上到这里了。”
丢下这一句,赵夫子就走了。
这一节课接受的算术知识有点多,他需要找个地方消化一下。
看着赵夫子离开。
众学子们,“……???”
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刚刚这节课是赵夫子给他们上的还是季大少爷给他们讲的?
季清宁说了一个时辰的话,口干舌燥,赶着回学舍喝茶。
她一出诚心堂,云阳侯世子就拍了温玹的肩膀,憋笑道,“这回输的心服口服了吧?”
温玹脸黑着,没有说话。
那边赵垣过来道,“走吧,一起去打扫庭院。”
又来了一个不怕挨揍的。
要命的是他和季清宁关系最好,难道找揍还会传染?
温玹斜了赵垣一眼,“你和季家小子关系还真是不错,赶着替你出头。”
赵垣心底暖洋洋的。
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于身份权势无关,纯粹因为他这个人,就是让他现在去死,他也死而无憾了。
正高兴呢,就被人从头泼了盆冷水,“看来我只要针对你,她就会找我比试了。”
赵垣,“……。”
让温玹为了区区三千两就去扫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回了学舍,就拿了三千两给李成风,交给顾山长。
李成风拿了银票就去了对面的茂国公世子住的学舍,茂国公世子就没有温玹那么云淡风轻了,毕竟温玹只输了三千两,他搭进去的可是温玹的一倍!
但温玹给了,茂国公世子不给也不行了,他可不是输不起的人!
李成风拿着银票就走了,学子给茂国公世子倒茶消火道,“那季少爷也不知道以前师从何人,竟然懂的这么多,我看连赵夫子都不及……。”
一个“他”字都涌到了喉咙口,茂国公世子一记冷眼扫过来,硬是被他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