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离的不远,她去敲门,应该能请来。
小丫鬟转身就要走,季清宁叫住她,“不用请大夫,把金疮药给我。”
小丫鬟“啊”了一声,忙把随身带的金疮药拿出来。
只是金疮药剩的不多,不够给男子止血的,小丫鬟道,“老爷的书房有金疮药。”
“快去拿,”季清宁道。
“再拿坛子酒来。”
小丫鬟没犹豫就赶紧跑了。
她一走,季清宁就把男子扶了起来。
后背上的伤看着触目惊心,但最危险的还是肩膀处的毒。
季清宁掏出银针,从灯烛上过了一下,就扎男子的胸口处。
七根银针扎下去,然后才是脑袋。
男子从昏迷中醒来,眼睛还未睁开,下巴就被人捏住了,“别乱动,扎错了就不是救你,是要你的命了。”
男子睁开眼睛,就看到季清宁,眼底闪过一抹震惊,“是你!”
季清宁看着他,“你认识我?”
男子眸光闪了一瞬,“有幸目睹过你扑倒赵王府檀兮郡主。”
季清宁,“……。”
哪壶不开提哪壶。
难道不知道这是她的黑历史吗?
揭人不揭短懂么!
季清宁瞪了男子一眼,又拿了两根银针过火,扎男子脑袋上。
扎完针,季清宁又把男子肩膀受伤处的衣服撕开了些,道,“你忍着点儿。”
不等男子回答,季清宁深呼一口气,就凑到伤口处,帮他吸毒血。
吸一口,吐到地上。
男子闷疼出声,“你……。”
没人回答他。
季清宁一连吸了七八口,吐出来的血是鲜红的,还吸了一口,然后才去拿茶水漱口。
刚漱好,小丫鬟就拿了金疮药和酒回来了,一路跑着来回,小脸红扑扑的。
季清宁收了银针,往肩膀上倒了点金疮药,没有包扎。
“躺下,”季清宁道。
男子听话的躺下了。
季清宁帮男子清理伤口,沾了酒的纱布碰到伤口,男子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季清宁一边擦伤口,一边对小丫鬟道,“把针线给我。”
小丫鬟懵的厉害,“要针线做什么?”
“没有?”季清宁问道。
“有。”
小丫鬟去拿了针线来。
季清宁拿了块棉布给男子,“我帮你缝合伤口,没有麻沸散,你要忍不住就咬住。”
“我忍得住,”男子道。
季清宁把棉布放下,给他缝伤口,小丫鬟站在一旁看着,小脸都看白了。
姑娘从哪里学来的这么残忍的包扎伤口的办法啊。
这是肉啊,又不是布。
而且。
姑娘就没怎么碰过针线啊。
夫人让姑娘学针线,姑娘总是拿万一被老爷看到会露馅做借口,夫人也怕,就没强求过姑娘学做针线活。
姑娘把布缝的歪七扭八的,伤口却缝的这么齐整,齐整到小丫鬟都害怕,好像姑娘突然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