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怀了身孕,他道,“你选我,还是选孩子?”
季清宁,“……。”
没见过这么自取其辱的。
季清宁坐到他对面,“我说我选你,你信吗?”
温玹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处,没差点把他直接噎死。
他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他爹娘够能气人了,但和季清宁比,那都不值一提了。
季清宁心下好笑,给温玹夹菜,“吃饭吧。”
语气温柔,就像是炎炎烈日,一阵风从冰窖吹来,瞬间就抚平了燥意。
温玹给季清宁夹她最爱吃的红烧排骨,道,“你多吃些。”
嗓音醇厚如酒,含了几分宠溺。
这么容易就消气了?
季清宁眨眼,“气消了?”
温玹道,“我就没有生气。”
才怪了。
都气的眼睛快喷火了,还说没有生气,死鸭子嘴硬也没这么硬的。
不过温玹确实没有生气的必要,以他的性子,他要做不想做的事,谁还能逼迫他不成,既然旁人的意见不重要,自然就没必要生气了,他在乎的不是平老夫人,而是他爹娘煜国公和煜国公夫人的话。
不过煜国公和煜国公夫人话里话外不在乎儿子,更在乎孙儿,目的还不是逼平老夫人来季家继续商量,那么贬低她,想登门一次就把事情摆平,哪有那么便宜事?
这不,第二天,平老夫人又来了。
不过季老夫人没见她,以夜里吹了风,有些受寒为由回了平老夫人,还说等身子骨养好了,会去煜国公府拜访她。
平老夫人没想到自己会吃闭门羹,不过昨天下了一下午的雨,夜里叫以往确实凉快不少,上了年纪的人,稍有疏忽就这里病那里痛,虽然直觉季家是不想见她,但找的这个理由,平老夫人也没法拆穿,只得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又过了两日,平老夫人又来了。
下人禀告的时候,季老夫人都头疼,直揉太阳穴,丫鬟见了道,“奴婢去回了煜国公府?”
季老夫人摆手道,“请进府吧。”
还是那话,到底是要结亲的人,平老夫人又是煜国公的亲娘,季家太不给平老夫人脸面了,回头季清宁嫁了,难保人家不会给她孙女儿穿小鞋。
季家是既要面子,也不能得罪人,这力道实在不好拿捏,这才是让季老夫人最头疼的。
不多会儿,丫鬟就领着平老夫人进来,季老夫人起身相迎,起身的时候,还咳了两声,才道,“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受点风,几天都还没好全,真怕过了病气给你,可又担心你找我有急事……。”
说着,又咳了两声。
平老夫人坐下道,“我这一把年纪了,也不愿意折腾,只是我应承季家的事,我那儿子不同意……。”
季老夫人早猜到平老夫人来所为何事了,她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说我们只是两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妇人,却也是温季两家最大的长辈了,这般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未免太没有长辈的样儿了。”
平老夫人叹息道,“我那儿子霸道惯了,又是手握重兵的将军,杀伐果决,我不听他的哪行啊?”
季老夫人也叹息,“我儿子又何尝不是,我和清宁她娘要他纳妾,多给我添几个孙儿,至今内宅也就清宁她娘一人,要他肯听我的,也没今儿这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