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真的要走了吗?”小雨的眼睛通红,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自昨晚公子回来告诉他要走的消息,小雨哭了一夜,四个月时间不长,但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可是,刚刚品到的幸福滋味,却又化作泡影,既然是镜中花,那它为何又要出现?
李清放下行李,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把按住她肩膀道:“昨晚我就给你说过,你再安心在这里呆几年,等我小有成就,一定回来还你自由之身,这是一个承诺,明白吗?”
“可是!”小雨仰着泪脸,分手在即,她再也压抑不住离别的哀伤。
李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道:“好好保重!”他一咬牙,推开小雨,拎起行李大步走出院门,两个小厮急上前接过。
小雨冲出房间,倚在院门上死命地盯着李清的背影,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李公子!”她唇边哀哀地喊出了声。
昨夜,鲜于家既定下张仇的前程,那他李清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本来是一年的合同,却不到半年便结束了。
张仇要返回仪陇,李清自然也要跟去,东西都放上马车,张仇早钻进车厢躲避烈日,李清只最后再留恋地望了望这个无比庞大的鲜于府。
突然,所有的仆人都低下了头,退到一边,大老爷鲜于仲通缓步走下台阶,对李清笑道:“我听张仇说,你回张府就要辞去西席之职,可是真的?”
李清点点头。
“那你想过以后要做什么?”
李清又摇摇头。
鲜于仲通沉吟片刻道:“我在成都的生意颇大,我请你来替我做执事,每月四十贯钱,年末双料,你可愿干?”
每月四十贯,一年就五百多贯,这相当于今天五十万的年薪,是何其诱人,但李清还是微微一笑道:“大老爷心意,李清感激,只是我想自己做点事,这久为人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大老爷可理解?”
他实在渴望自由,渴望能放开拳脚踢打自己的天空,再多的钱也是为别人打工,他不干!
鲜于仲通遗憾地笑了笑道:“我还给严先生说,你需要出去磨练几年,也好,你非凡品,早晚会有大成。”他从袖中取出一简道:“这是严先生送你的,你既不及向他告辞,那以后就常来看看他。”
李清打开,一张素白的纸简,淡淡一行字:“鸿鹄高飞,一举千里”,墨香犹存,他突然体会到了这个严厉先生背后的温情,李清眼中发酸,微微合上,半晌,他才把书简放进怀中道:“请转告严先生,我将来若有所成,皆种因于他。”
“还有这个”鲜于仲通又递过来一只银戒道:“以此为凭,有难处尽管来找我。”
“鲜于先生爱护,李清也铭记于心!”
马车缓缓开动,李清一一挥手道别,就在马车转弯的瞬间,他突然看见,在一道墙边现出了一条长长的身影,枯瘦如竹篙,形单影孤,正凝视着他的马车消失在远方。
“先生!”李清扑到窗前,向他挥手道别,眼鼻发酸,泪水涌进了他的眼眶。
......
“你要辞职?”张员外惊讶得嘴都合不拢,按约定若李清做不满一年,可是要向他赔十贯钱。
“两位舅老爷都答应少爷可以不用再考乡试,即如此,我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所以我决定辞职。”
“可是—”张员外刚想提十贯钱之事,却感觉自己的大腿一阵巨痛,竟是张夫人在他腿上狠狠揪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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