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的事,我说她就是没看透这人啊,是为自己活的,什么都要听这个听那个的,过得也忒没自由,忒没意思了!”
乔莹娜都忍不住批评:“不要这样背后说人家!那是感情,未婚夫因公牺牲,完全可以想象那是多惨痛的伤害,她要走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游戏人间,大多数人都会把爱情、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而且她是公务员,当然要注意影响!”
白浩南脸上得意洋洋:“哪有什么真感情!不就是相互利用吧……”
乔莹娜无语:“我还是个大学生,说不过你这混社会十多二十年的大哥。”
白浩南自然有自己的歪理邪说:“你说女人爱你,兜里没钱试试,你说男人爱你,你跟他谈钱看看?老板看重你,你谈条件看看?有朋友?你借钱试试看,什么儿女孝顺,久病床前无孝子没听说过?当官的再厉害,我们踢球再风光,只要退休退役,那就什么都不是,这社会啊,现实得很,千万别谈什么感情,你说什么都有极少数的例子,那做不得数,我踢球就只判断大多数,什么大多数概率是最有效的,我就怎么办。”
乔莹娜静静的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凝视前方快速变暗的夜幕:“我总还是相信有点感情的,就像我相信我要有点梦想一样,你没听过那句话?如果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白浩南哈哈哈的嗤之以鼻:“你以为有了梦想就不是咸鱼了?还不是被别人煮了!”
乔莹娜好像不愿看他脸上的冷嘲热讽,况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辩驳白浩南有点极端的心态,这种极端现实的态度,好像说的都是实情,让她无话可说,只能抱着手臂蜷在座位上,白浩南也不说话了,车厢里安静一片,在夜幕刚降临的时候抵达了航空学院。
但有点出乎白浩南的意料,真的就只是培训,之所以在航空学院,一来是这里比较偏僻方便摆开大排场拍摄,毕竟整个过程都要拍摄录制最后放到选秀节目里面去用的,二来就是这所学校有比较完整的礼仪课程教师、场地,对于很多从来没有上台经验的参赛者,连个步伐都要培训,所以来了以后迅速的分成几组,轮流进行舞台、礼仪、谈吐等培训,还有些歌唱技巧的调整,看起来就是一场公平的比赛。
乔莹娜挑衅的给白浩南一个眼神,这货不屑的笑笑,说是不敢在镜头前面暴露,又跑去打探准空姐们的宿舍了,直到当晚培训完成才被乔莹娜的电话找回来,反正这姑娘敏锐的从他身上真的嗅到点什么不同的香水味,鄙视!
于是随着九月的到来,白浩南的逃亡生涯已经逐渐进入两个月,看起来两支职工球队已经愈发捏合成型,开始进入相互频繁对打的阶段,而且还跟医科大的学生队伍开始约赛。
训练成果显现得很清晰,整个暑假流下的汗水没有白费,没有太多体育尖子的医科大学生队已经明显抗衡不住这两支成年队,以前很难跟二十岁左右学生对抗的职工队非常兴奋,鼓噪着教练开始以赛代练,频繁的和外面的球队比赛了。
白浩南心绪不定的站在场边,因为就从那天开始,那位高挑的女警经常出现在场边,坐着看白浩南带队训练比赛了,从护士们那里得到的消息,好像她每天下午都到住院部看护父亲,然后就会顺便来看看。
当警察很闲么,白浩南有点腹诽,接着又忽然看见乔莹娜穿着白大褂神色慌张的顺着球场边的台阶快速跑下来,光是看那上半身过于前倾的动作白浩南就下意识的觉得要糟!
果然本就不擅长运动的大五女生,在几十级看台台阶的最后几步稍微朝着白浩南抬头一走神,脚下就拌蒜,眼见着马上就会翻滚下来脸刹车,坐在球场边的女警察弹起来一个探手就把乔莹娜的白大褂衣领抓住了!
那感觉就像是老鹰抓小鸡!
白浩南忽然觉得脖子有点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