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怎么揭穿他们的鬼把戏,突然,小金龟从围观群众的脚底下急匆匆地钻了出来,嗖地一声蹿到杨任的肩膀上,声音急促地说,“任哥,不好了~。。。老爷子和凝儿在农贸市场门口被吕斯寒那厮带着那猴子和伍胥子给堵住了!”
“什么?”杨任大惊失色,果真,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这吕徵兵分两路,从两头同时对付自己!“大爸和凝儿怎么样了?”
“我把猴子引开了,但是后来的情况不明!”小金龟摇了摇头,带着遗憾的神情说。
“带我去救大爸和凝儿!”杨任急声说,迈着大步向人群外面冲去,顾不得去跟这些死人纠缠。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五分!”
“慢着!”江水寒大喝一声,同时向后面跟过来的几个死人家属使眼色,然后跨前两步,张开双手挡住杨任的去路,怪声怪气地说,“杨神医,你收了病人的救命钱,难道就这样见死不救,一走了之吗?”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二分!”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二分!”
。。。
“呜呜,我爷爷咽气了,杨神医,你见死不救,害死我爷爷。。。”
“我奶奶死了,杨神医,都是因为你的冷漠,害死了我奶奶。。。”
“我爸爸走了,呜呜,杨神医,是你害死的。。。”
那几个死人家属心领神会,装腔作势地哭诉,他们收了一大笔钱,就是要当众表演这出陷害杨任的戏。
“你爷爷是任哥害死的吗?胡说八道!你爷爷明明早就死了。。。大家看看,他胳膊还戴着什么!”小金龟在杨任肩头上气愤地说,它眼尖,一眼瞧见那位死人家属的胳膊上戴着黑色布条。
“刷~”围观群众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部投射在那位死人家属的胳膊上,带着讽刺的热度,如果这些目光的温度经过聚焦可以加起来,必定可以形成一千多度的高温,把这位死人的家属烤焦融化。
那个死人家属感觉到众人目光的灼热,低头一看,在他自己胳膊上,赫然还带着黑色的孝布条,那黑布条犹自无风飘动,他来得过于匆忙,同时因为用一具死尸换到十万大洋,大喜过望,都忘记了把胳膊上的孝布条摘掉。他顿时傻眼了,脸色红徹耳根,嘴里却狡辩:“这个黑布条。。。不是戴孝,这是我们那里的风俗,这是祈。。。祈愿条,祈愿病重的亲人康复。”
杨任当时因为心急,也没有注意到那位死人家属胳膊上的孝布条,他抬手奖了小金龟一个大拇指,奖励他的细心。
“大家都看到了,刚刚送过来的是三具死尸,都已经死了三天以上了,我想一定是从火葬场调来的!”既然对方图穷匕见,杨任也没有必要一味地忍让退缩,大声向围观群众揭穿吕家的阴谋,语气激昂,义愤填膺,“吕徵从火葬场把一批死尸调来,意欲何为?他的目的是想要陷害我,把我抓起来!因为我拒绝了他的提亲!”
“啊,原来是这样啊!”
“这些病人和死尸都是调来陷害杨神医的!”
“我说呢,这些垂死的病人怎么可能同时来这里,好像约好了似的!”
围观群众听了,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对杨任同情的表情,但是对于县尊吕徵的卑劣行为则没有人敢于评论。
江水寒凶相毕露,面目狰狞,狞笑道:
“杨神医,你就不要狡辩了,病人死在你的面前,你就有医死人的嫌疑,也有医死人的责任!既然你有医死人的嫌疑和责任,那么,按照华沙的王法,我就可以要求你到县衙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