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贵人谎称怀孕,现下见周太后这般关心,生怕哪一日谎言拆穿,便心有畏惧,半天不敢说一句话。
上官箐见状,急忙道:“若是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疼爱,别人再怎么照顾也无济于事。”
周太后闻言,心中怒意更盛,望了望萧贵人一眼,道:“你放心,哀家一定替你做主,让皇上多多去陪陪你。”
“娘娘,您真是高招啊。”从长宁宫出来后,柳蔷薇便对上官箐赞不绝口,“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让周太后助我们一臂之力,皇上这次也得乖乖屈服,多多宠幸萧贵人了。”
“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本宫不过是抓住了周太后和皇上的弱点罢了。”上官箐目视着前方,表情淡漠道。
“那娘娘,萧贵人的父亲这个忙,您还要帮吗?”
上官箐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本宫现在与萧贵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得帮。蔷薇,你想办法把锦衣卫副指挥使姜炎武姜大人请来,你就问他,副指挥使之职可当得称心。”
柳蔷薇喏应一声便静静跟在上官箐身后,回去咸阳宫了。
没有两日,柳蔷薇便托了宫里人去宫外找来了姜炎武。
姜炎武蟒袍袭身,腰戴玉带,与峨冠博带的仕人相比,姜炎武这一身,却是受了极大的荣宠才能获得,可见,这个副指挥使在皇上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上官箐与姜炎武约在御花园,这样便可避免了宫中的闲言碎语,只道是巧遇便可。
“皇后娘娘召下官来,不知有何吩咐?”姜炎武躬身作揖道,口气却异常平静,听不出半点恭敬。
姜炎武的心思上官箐自然明白,他是在怨自己从中作梗,害他没有坐上他锦衣卫指挥使之位。只是,当初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沦陷于苍淼深宫,日日都过着肝肠寸断的生活。莫不是男人都这般,只记得自己所吃的苦,却忘了他给女人带来的伤。
“姜大人这身蟒袍,想是皇上亲赐的吧,本宫瞧着真是华丽,想必皇上对姜大人定是万般重用。”上官箐将姜炎武全身上下打量了遍。
“皇上对下官自然是重用的。”姜炎武扬眉,得意的说道,突然,脸色骤变,变得阴冷淡漠,道,“若不是得皇后娘娘相助,皇上定会更加重用下官。”
上官箐只是微笑着望着姜炎武,道:“姜大人误会了,你没有当上锦衣卫指挥使之位与本宫毫无干系。”
“毫无干系?”姜炎武蹙眉反问道,对上官箐的话却是一点不信,“当初若非皇后娘娘给皇上进言,皇上又怎会让万妃娘娘的弟弟任指挥使之职,而我,只司副位。”
上官箐一抹淡笑,这个男人终究是为了他的权力,当初为了他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不惜冒险进宫,今日想来,当真不值。
或许天下男人皆不可信,不是名便是为利,皇帝虽痴心钟情,对象却不是自己,还耍尽手段利用自己。
上官箐直直打量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对他,好生熟悉,现在却形同陌路,更多的时候,看到他不由萌生一股厌恶之情,若非此刻需要他的帮忙,定让他为自己的狠毒绝情无义付出代价。
“本宫之所以那么进言,确实是有难言之隐。姜大人,你是跟在皇上身边的,你应该知道万贞儿是何其得宠,当初若非本宫进言,皇上纵然封你为锦衣卫指挥使,万贞儿也会想尽办法让他弟弟平步青云晋升指挥使,届时,你便连现下这个副位都没有了。”
姜炎武听上官箐说道,心下有些动摇,觉得甚是有理,半信半疑道:“皇后娘娘还是在为下官考虑了,皇后娘娘不应该恨不得将下官扒皮抽骨吗?怎还会为下官思考那么多呢?”
上官箐笑意更浓,不免让人心动。只是,唯有上官箐心里清楚,对着讨厌的人,勉强努出笑容,是多么令人作呕的事,“本宫若说是为了姜大人,那也太虚伪了。其实本宫这么做是为了自己。”
姜炎武愈听愈糊涂,便道:“请娘娘详尽。”
“本宫无父无母,进宫来无依无靠,在这深宫之中,若没有势力旁固,早晚会被人陷害。”上官箐说着,露出一副对自己身世楚楚可怜的模样,“本宫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够帮助本宫,只有你的势力强大了,本宫的地位才会更加稳固。鱼帮水,水帮鱼,又有何不可呢?”
“皇后娘娘怎突然这般器重下官?”姜炎武仍有疑心。
上官箐望了姜炎武一眼,良久,才徐徐道:“因为上官箐相信姜大哥还是当初的那个姜大哥,尽管他与上官箐的情意不再。”
姜炎武果真被上官箐这番话动容,脸色不再那般轻蔑,柔和了许多。动了动下嘴唇,想要开口说话,却欲言又止。
“姜大哥。”上官箐改了称呼柔声道,自己却觉得鸡皮疙瘩顿起,只是无奈,此刻必须这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本宫与你都曾受过伤,又何必去追究谁是谁非呢。”
姜炎武觉得上官箐说的有理,却一时呆怔木纳,一句话也说不大上来,良久,才平复了骤变的心情道:“兰皇后娘娘,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