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不能说,我并没做错。”见潾倔犟地说道。
“没错?”上官箐惊诧地反问。
“自是没错,难道爱也有错吗?”
上官箐虽能言善辩,此刻竟不知该如何辩驳,只是一把拉过站在一旁的柳蔷薇,道:“快送本宫回去,本宫乏了。”
蔷薇望了一眼庄王,只觉他楚楚可怜于心不忍,便迟迟不肯动弹,道:“娘娘,您就与庄王好好谈谈吧,奴婢帮你们看着,有人来了便叫你们。”
上官箐不知该说什么,内心一团乱麻,便随意道:“庄王,本宫记得你爱的是吴殊棠,而且,你也应该清楚本宫喜欢的,是皇上。”
“那都是过去了。”见潾大声喊道,“都是过去了,吴殊棠是我的过去,皇上也将会是你的过去,不是吗?”
上官箐情绪也终于不能控制,歇斯底里的发泄道:“可是我们没有未来。”
寂,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安静得有些诡异。见潾与上官箐二人互相对视,对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以听见,却不发其他的任何声音。
两人便是这样安静地对视着对方。见潾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见上官箐情绪激动地喊出没有未来时,便心有不忍了。上官箐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害怕越说越多,越多越错。她与庄王,有情,却无缘。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爱错了人,又或者庄王能明白到底何为爱,或许,今日的结局将会改变。只是现下,一切都已是定数,去盼去想只会徒增失望甚或绝望。
对视了一会儿,上官箐终于先迈出一步,同柳蔷薇一起回咸阳宫去了,留在呆怔的庄王,仍然在原地发呆。
“娘娘。”柳蔷薇小声地唤道。一路上,上官箐不说一语,脸色也难看极了,这样的上官箐是柳蔷薇从未见过的,甚至连失去孩子的时候,上官箐脸上还有表情,此刻竟呆滞得让人惊恐。
上官箐没有回应,只是继续朝前走着。
“娘娘。”过了一会儿,柳蔷薇提高稍许音量又唤了一声。
“怎么了?”上官箐终于开口,只是语气如弱游丝,仿佛人病入膏肓才会这般无力似的。
“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
“回咸阳宫啊。”
“可是”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可是已经走过了。”
上官箐这才回神过来,打量了左右,才发觉自己竟错过了这么多,勉强努出一个笑容,道:“可能是本宫的身子还未恢复吧,所以精神才会有些涣散。”
“娘娘,您何必欺骗自己呢。”柳蔷薇道,“您这般心不在焉,分明就是因为庄王。想不到庄王在你心中竟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上官箐苦笑,“本宫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想去想,不想去想。”喃喃说着,不住地摇头。
“娘娘,可能适才您没有听见,就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庄王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上官箐急忙问道,情绪异常激动。
“他说他与娘娘您是有未来的。他说他曾说过后宫这一仗要同娘娘一起打,他也知道娘娘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只要报复了万贞儿,娘娘一定会对皇宫厌倦的,一定会跟他离去的。”
听了柳蔷薇转述的庄王的话,上官箐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良久才说道:“蔷薇,你说这皇宫,进来了真的还能出去吗?”
听了上官箐的话,柳蔷薇大为惊色,道:“娘娘,您不会真的为庄王动心了吧,您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容不得您胡思乱想的啊。”
上官箐似乎也才回过神来,懊恼自己竟定力不够,胡思乱想了一通,便急忙说道:“本宫许是乏了。”说罢便在柳蔷薇的搀扶下回去咸阳宫。
翌日,一切如常平静无异样,上官箐较于往常更显得安详,只是静坐着候着众妃的请安。即便是万贞儿毫无礼节兀自坐下却不请安,亦或是宁妃敷衍地作揖行礼,上官箐也当没看见视若无睹,依旧平静地坐着。
良久,才缓缓说道:“万妃,一会儿随本宫一起去看看通过初选和复选的秀女吧,也好为扩充后宫做准备。”
万贞儿是一个善妒的人,要她为自己的丈夫选老婆,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无奈自己曾答应过皇上,何况近日皇上对自己也不甚那般宠爱,先是为了皇后责骂了自己一番,再则昨夜也没有去自己的万安宫了,见势,便只得收敛一些,应允了皇后的要求。
来到尚仪局,被留下来的五十秀女正刻苦认真地学规矩礼仪,各色佳丽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崔尚仪见上官箐和万贞儿来到,急忙叫停秀女,走上前来向二位请安。
上官箐环视了排排整齐的秀女,回想起自己的曾经,不由心生黯然。
崔尚仪将本届秀女的特点一一详述,上官箐却无心去听,来探望秀女其实只是为了试探万贞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