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支揽着岑薇细肩的手来到她的脸颊处,捏住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拧向自己,一低头,不容分说地吻上那张若玫瑰般的柔唇。
岑薇无法挣脱这桎梏,她停止了徒劳的挣扎,痛苦、悲愤、无奈的泪水顺颊而下,流进口中,让甜蜜的吻变得苦涩。
三年前你不辞而别,我都傻了,那几天不知道是如何渡过的。那时我好恨,恨你为何如此狠心,恨你为何不辞而别将我抛弃,那时我决定再也不要理你,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可是当我清醒过来,思念如海一般将我淹没,我再也无法怨恨你,”他的声音开始哽咽,泪水开始滑落,身体在颤抖,双臂在紧缩,“我好想你,想得我浑身在痛,痛得我无法呼吸,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找到你,拴住你,将你永远地困在我的身边。我决定去找你,却被太后召入宫中。那些日子让我度日如年,却脱身不得,只能派人去找你。后来,消息传回,说你在沙漠里失踪,我简直要疯了。”他的身体颤抖地更加剧烈,他的声音更加哽咽,变成了呜咽,他灼热的泪水流入岑薇的颈窝,透过单薄的衣衫烧灼着岑薇的肌肤,最终烧灼着岑薇的心,让她感觉到心痛。
“那时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恐惧。沙漠,死亡之地,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活?可是,我不信,我不信老天会如此残忍,会将你收了回去。你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温暖,老天一定不会如此待你!三年来,我踏遍了整个翰海沙漠,而后向周围辐射,找遍了沙漠周围夜郎、山郎、火郎的每一个角落,我真的要绝望了。谁知,老天待我不薄,终于让我找到了你。”他轻轻地呢喃着,低低地轻诉着,“姐姐,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我受不了,如果你再抛弃我,我会活不下去。”
岑薇听着雷奕霙深情的诉说,她震惊了,她的心随着他的诉说跟着颤抖起来,她一直以为他不过是年少失母,突然多了她这么个姐姐,就将她当做了母亲的替身,对她百般依恋,千般痴缠。如今听到他此番深情告白,受到他如此强硬的侵犯,这哪里还是一种对母爱的渴望,这明明就是一个男子对着他深爱的女子时才会有的举动,否则他不会顾及她的感受,硬是压下自己极度的渴望而停止下来。他的情如此深,让她如何承受?
岑薇困难地吞咽几下,艰涩地说道:“霙……霙儿,你……听我说,”她将雷奕霙推离自己的肩窝,神色严肃地看着雷奕霙,雷奕霙专注地看着她,认真地听着,这让岑薇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再吞咽几下,才开口说道:“霙儿,我是你的姐姐,虽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还是你的姐姐,”岑薇看到雷奕霙垂下了眼睑,微低着头,紧咬着下唇,似在忍受着某种痛苦,岑薇感到自己的口更干了,说话越来越困难,“这是我们无法回避的事实,所以……”
雷奕霙忽地一下抬起头来,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所以你不能和我在一起,是吗?”
岑薇被他的眼神唬住了,不由得瑟缩一下,心虚地避开他炯炯的目光,“这……这是我们无法跨越的……”腰上传来一阵疼痛,原来是雷奕霙因内心极度的痛苦无意识地收紧了他揽着岑薇的腰的手臂,岑薇强忍着没有出声。
雷奕霙心痛地看着岑薇,心尖碾过阵阵痛楚。他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深深地呼吸着,等待着那阵强烈的痛楚慢慢过去,变成细细的痛。他紧收的手臂放松下来,再又一次的深呼吸后,他放柔了声音,“对不起,姐姐,吓着你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事情了,无论你说什么,今生今世我都不会放开你,除非我死!”
“霙儿。”岑薇有些凄切地低唤,还想劝导他。
雷奕霙突然发起狠来,一低头,照着因衣衫滑落而露出的半个香肩狠狠地咬下,岑薇不由得痛呼出声,小脸儿因疼痛紧缩在一起。
这阵疼痛令岑薇想起现世的这一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右肩头突然一阵难耐的疼痛,揽镜一照,那里出现一个淡淡的咬痕,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原来竟是在这异世被雷奕霙所咬。
正当岑薇陷于对现世这一天的回忆中时,突感身下一凉,温暖的怀抱突然消失,自己独自一人坐在软塌上,雷奕霙已不知所踪。
岑薇眨巴几下眼睛,刚刚是在做梦吧?雷奕霙怎么可能会来,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这里?她身子一动,右肩传来轻微的痛楚,这才知道刚刚并非做梦,刚刚自己的确是坐在雷奕霙的怀抱中。
正疑惑间,殿门上传来轻轻的而有节奏的敲门声,藤子那亘古不变的平板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的从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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