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耳垂又狠狠地咬下,比刚才咬得还重几分,嘴里隐隐地有了血腥味。
岑薇再度痛呼出口,仍是被雷玉螭一把将嘴捂住,耳畔传来他恼怒而霸道的声音,“我说过不许在我的怀里想别的男人!你若再忘,这就是惩罚!”而后才将手松开,似发泄情绪般,双腿用力一夹马肚,令马加速奔腾。
雷玉螭扫她一眼,冷哼道:“哼!真想将你的耳垂一口咬下,成为独一无二的标志,让天下所有的男人看到后,都知道你是我的!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斜眼盯着因听到岑薇闷哼而靠过来的范霖栋和柯梦龙,目光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岑薇听了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怎么这么霸道!“什么是你的!我是我,你是你!我是独立的人,有独立的思想,并不依附于你!我不是任何人的!”岑薇恼怒地低吼道。
雷玉螭霸道而任性地哼道:“哼!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就是我的女人!今生今世你都想逃脱我!即使是死,你也要跟我死在一起!”
迷雾之中的雷力安听到这话,心中一震,这令他想到了那个梦,梦中岑薇为救雷玉螭被利剑穿心而死,正是印证了当日之话。体内的那个灵魂此时变得痛苦不堪,被懊悔与痛苦紧紧地缠绕,将他的心扔进了烈火中,在火中备受炙烤。
岑薇听到这话,抬头看他,只见此时的他,性感的唇微微撅着,带着孩子气的倔强与任性,还有被娇惯坏了的霸道,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没想到他竟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不由得愣住了。
雷玉螭也不理她,催促着*黑马在黑夜里急驰。
又赶了两天的路,渐渐进入山区,道路变得越来越崎岖,有时人已无法再骑在马上,只能牵着马步行通过。为了缩小目标,早在他们出了火郎国京城后,雷玉螭的暗部就分散开来,散落四周,在暗中保护,同时查探追兵的消息。
这期间,雷玉螭接到暗部传来的讯息,得知耶律猊已派出大批人马前来搜索,下令抓住他们,无论死活,均重重有赏。因此行动更加小心,一路上也不敢升火做饭,只能就着冷水吃些干粮。由于已至深秋,好在白天休息时有时会见到一些阳光,还能驱赶走一些寒气,但仍是感觉有些寒冷。
雷玉螭、范霖栋、夜风均是练武之人,身体对此有着自然而然的抵御能力,柯梦龙虽是一名书生,可经过三年的军旅生涯,也早已习以为常。
这一切,只是苦了岑薇,晨昏颠倒不说,冷硬的馒头比她在大杂院时吃的冷馒头还硬!白天明晃晃的阳光照着,根本就无法入睡,好在晚上坐在马背上能靠在雷玉螭的怀里还能睡上一会儿,也无法熟睡,不一会儿就被马背颠簸醒来。若是碰到不能骑马的地方,还得睁着迷蒙双眼一脚高一脚低的被雷玉螭半拖半抱地跟着走。
对此,她一声不吭,从不抱怨一声,时不时在碰到雷、柯、范三人的心疼目光时,回以一个大大的笑脸,吐吐舌头,做一个鬼脸,做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令三人的心中对她的心疼更浓。
夜风冷眼旁观,心中也渐渐佩服起岑薇来,一个弱女子竟能忍受这么恶劣的境况,一声抱怨甚至牢骚都没有,实是罕见,这份毅力不得不令人佩服,也有些明白从不用情的雷玉螭为什么会对她一往情深了。
这一日,在经过一夜的艰难跋涉后,雷玉螭一行人找到一个山洞休息。
柯梦龙跟着夜风去安置马匹,范霖栋取出水和干粮,来到岑薇身旁蹲下,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疼地真想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好好地呵护着,无奈,她被雷玉螭紧紧地揽着,如同护食的野兽般充满警觉地冷眼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范霖栋对雷玉螭充满敌意的目光视而不见,含着温柔的笑向岑薇递上手中的水和干粮,温柔地说道:“岑,累吗?先吃点儿东西再休息。”
岑薇强打起精神冲他笑笑,接过他手中的水和干粮,温柔地说道:“谢谢你,霖子,你也去吃点儿,早点儿休息吧。”
“没关系,我看着你吃。”范霖栋温柔地笑道。
“我看范将军还是不要看着岑儿吃饭的好,否则岑儿会吃不下饭的!”雷玉螭冷冷地说道,双眼含刀地看向范霖栋,范霖栋对此根本没有反应,依旧故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岑薇。对此,雷玉螭恨得是牙痒痒,真想一掌劈了他。
范霖栋看着岑薇艰难地咽着手中的干馍,为安慰他,还特意回他一个阳光快乐的笑脸,心中难过,垂下眼睑,遮住酸楚的目光,却在垂眸之际,目光定定地盯在了岑薇的脚上,一双大手微颤着轻轻地托起她的脚,怔怔地看着,不一会儿眼泪一颗一颗地砸在她的脚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