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岑薇出了公司,一起外出用餐。
两天后,也就是与无心师父约好的日子,岑薇在与雷力安约会回来后,于晚上十一点回到家,带上鹦鹉和镜子就向小区门外跑去,这么晚了,去往郊外的公车肯定没有了,只能奢侈一回,打一次车了。
刚出小区,正站在路边扬手打车,一辆黑色保时捷小跑缓缓停到岑薇面前,车窗滑下,金鑫带着温柔灿烂的笑出现在车窗里,“岑,上车吧,我送你去佛光寺!”
岑薇讪讪然,想要回绝,却为现实所累,正想要拉开车门坐进车内,站在肩头的鹦鹉“呱呱”大叫起来,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尖利刺耳的声音犹为响亮,差点儿刺穿岑薇的耳膜,“姐姐,他怎、么也、会在、这里?”这令金鑫吃惊不小,自己从未见过这个鹦鹉,它竟认得他?
岑薇急忙将鹦鹉抱进自己的的怀里,拽过自己的背包,不顾鹦鹉的反抗将它塞进去,而后坐上车,冲金鑫不自然地笑笑,向金鑫解释道:“它……很有个性。嘿嘿,甭理它。谢谢你送我去佛光寺。”
鹦鹉被塞进背包里,气急败坏,气愤地大吼着,用力挣扎着,力气之大令岑薇几乎按捺不住那个背包,不由得恼怒地低吼道:“霙儿,你老实呆着,再胡闹,我立刻把你扔了!”
“姐姐,你……”鹦鹉被闷在背包里,委屈地直掉泪。
金鑫边开车边诧异地问道:“它……叫婴儿?”
“唔,是,是的。”岑薇含糊其词地应道,若是让金鑫知道鹦鹉是雷奕霙,还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来呢,还是先到佛光寺再说吧。
她真的很好奇,为何无心要让她带上鹦鹉和镜子,还有紫晶项链去找他。还有,在异世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上次从那个梦得知,她并没有死,柯梦龙也还活着,那么在去西藏之前做的那个可怕的梦呢?她被利剑穿心而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种谜团搅得她夜不能寐、心烦气躁。
十一点半左右,金鑫将车停在佛光寺门外的停车场上,无心已等候在寺门前,见到他们,颔首微笑,并不多言,转身带着二人向寺内走去。
范岑二人跟在无心身后,来到寺内大雄宝殿前空旷的广场上,惊诧地发现在广场上、大雄宝殿的正门前摆着香案,香案前三个蒲团呈三角形摆放着,周围立着许多黄色的经幛等一些佛门法器,似是要做法事。
范岑二人张口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无心要做什么。
无心身着褐黄色的僧衣,外披大红袈裟,长须飘飘,颇有世外高僧的风范。
“岑施主,不知鹦鹉和镜子及紫晶项链是否带来?”无心抚须含笑问道。
岑薇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拉过自己的背包,将鹦鹉和镜子掏了出来,正要将紫晶项链从脖子取下来,被无心阻止,只接过镜子,走到香案前镜面朝上放好,而后拿起木鱼槌冲着镜面重重敲下,玻璃镜面应声而碎,抖去碎镜片,岑薇惊诧地发现内里竟是黄灿灿的一面铜镜,光可鉴人。
无心手持铜镜,含笑递于与岑薇一样目瞪口呆的金鑫,伸手一指右边角上的一个蒲团,“既然金施主一同前来,正好可以帮个小忙,能否手持此镜坐到右侧那个蒲团之上?将镜面对准月亮?”
金鑫呆呆地接过,按照吩咐带着满腹疑团坐到右边角的蒲团上。
无心转向岑薇,看一眼满含幽怨的鹦鹉,低低叹息一声,“阿弥陀佛,孽缘啊孽缘!岑施主,可否将鹦鹉放到蒲团围成的三角中央?”
“啊?”岑薇有些呆傻,“哦,好,好的。”说罢,走向蒲团三角中央,将鹦鹉放在地上,本想安慰它几句,它双脚一跳,拧了个身子,背对向岑薇,岑薇讪笑着回到无心身旁。
无心继续吩咐道:“岑施主,请坐在左边的那个蒲团之上,将紫晶项链垂在衣领之外。”岑薇依言坐下。
无心返身来到香案前,虔诚地点起三柱尺来长的佛香,而后双手合什,面向大雄宝殿内的佛祖默诵经文,过了大约一刻钟,这才结束诵经,而后坐在最后一个蒲团上。
仰头细观天象,只见空中月如银盘、皎洁明亮,满意地轻轻点头,看一眼香案上用以计时的沙漏,即将到午夜。
左手捻起一串佛珠,右手持小铁枹敲击一下膝前放置着的引磬,随着轻脆的“叮”地一声,无心放下小铁枹,闭上双眼,拿起木鱼敲了起来,左手快速转动着佛珠,口中开始诵经。
随着轻缓空灵的诵经之声在空旷的广场中响起,金鑫、鹦鹉与岑薇被这诵经之音感染,心头一片空灵,回复一派宁静祥瑞。
就在这诵经声中,异象陡生,一道有如小臂粗的银白月光直直地照射到金鑫所持铜镜之上,铜镜接收到这光芒后,将银白月光渲染成金黄色泽,又直直地射向岑薇胸前垂挂的紫晶项链水滴形状的吊坠上,吊坠散发出眩目的紫色光芒,直照鹦鹉,将它全身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