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在雷岑二人左侧的夜风听到岑薇的喝问,侧过头来张望一下,对上雷玉螭沉冷如水的雷眸,回去过头去,继续沉默地赶路。
范霖栋侧头看向岑薇,再看一眼雷玉螭,再度转头看向岑薇,再转过头来时,一双清澈的鹿眸中含了温柔,他微笑道:“真的没事,岑,不要多想。”
岑薇看从范霖栋处也问不出话来,心中气苦,发起狠来,突然挣出雷玉螭的怀抱,起身就要跳马。
变故突生,惊得雷玉螭陡然收紧马缰,正在急驰的骏马突然被收紧马缰,骤然受惊,“咴~~~”一声长嘶,两只前蹄腾空乱蹬,人立而起,若不是雷玉螭骑术高超、身怀绝世武功,这一下肯定要来个凌空飞翔,与大地啊~母亲,来个亲密接触。
还好雷玉螭反应迅速,在努力控制马匹的同时,一手将岑薇的纤腰紧紧地搂住。饶是如此,岑薇的身子仍是被甩出马背,被雷玉螭倒提着,四肢已然触地,雷玉螭的大半个身子悬在马侧,握着缰绳的手紧紧地缠着马缰,将手背勒出几道青红来,另一手紧紧地勾着岑薇的腰,这才避免了岑薇滚落马背,来个狗啃泥。
雷玉螭将马控制好,将岑薇捞起坐好,一张妖颜怒气横生,怒声道:“岑儿,你不要命了!”声音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怒意,刚刚那一幕将他的心脏都吓得要跳出来了。
范霖栋与夜风也被刚才惊险一幕吓得七魂丢了三对半,跟着雷玉螭将马勒住,一脸苍白地看向岑薇。身后的家将不知发生何事,也跟着停了下来。
岑薇自己也吓得不清,但是仍是倔强地不肯认错,别过头去,嘟着嘴,气鼓鼓地说道:“谁让你不告诉我实情的!”
雷玉螭见她这副孩子气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将她按翻在马背上,狠狠地将她的小屁股揍上一顿方才解恨。
雷玉螭气极而笑,“你的意思是,反而是你有理了?”
“哼!”岑薇不服气地哼一声,也不答话,头梗得更直。
雷玉螭等人继续催马上路,快马加鞭走了小半个时辰,岑薇依旧僵直着身子,尽量不让自己靠向雷玉螭。
雷玉螭也气极她刚刚的危险动作,对她也不予理睬,闷着头赶路。
身后的马蹄声时远时近,闹得人心慌慌的,岑薇强按住心头的慌乱,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前方出现一条岔路,雷玉螭当机立断,吩咐道:“霖子,走小路。”
“是!”范霖栋应道,向身后众家将作一手势,同时掉转马头向着岔路奔去。
雷玉螭又转头看向夜风,只见唇片开合,不听声音传出,夜风一副认真倾听的神态,频频点头,一脸凝重,而后轻声应道:“是,将军。”掉转马头,飞驰而去。
岑薇黑着脸,看着雷玉螭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动作,任由雷玉螭带着她前行,赌气不与雷玉螭说一句话。
雷玉螭见状,终是心有不忍,轻叹一口气,伸手将倔强地不肯靠进他怀里的岑薇揽进怀里,下巴爱怜地在她头顶上轻轻摩挲,柔声道:“岑儿,你要和我赌气到什么时候?”
岑薇依旧不理雷玉螭。
雷玉螭再度轻叹一口气,事已至此,已无隐瞒的必要。
“岑儿,不是我要瞒你,实在是不想让你太过担心。”雷玉螭带着淡淡的忧虑轻轻地说道,“我们正在被追杀。”
“什么?”岑薇惊回头,一双圆月般的眼眸瞪得更圆。
雷玉螭苦笑一下,尽可能语气平缓地说道:“皇上下了诏书,要将我抓回雷鸣,绝不允许我踏进山郎国一步。”他将雷玉蛟下旨杀掉岑薇的事瞒了下来,他不想让她生出什么恐惧来。
当雷玉螭从暗部获悉雷玉蛟的皇命时,他就惊呆了,将他抓回雷鸣,他可以理解,那是因为自己守疆多年,对夜郎国的军事布置太过熟悉,自是不能任由他叛国外逃。也因此,他会派人一直关注着雷玉蛟的动向。但是岑薇于夜郎国何害之有,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更何况,她还兼有山郎国公主的身份,难道雷玉蛟不怕狐狼得知后,借机起事发兵,征讨夜郎吗?
当暗部将更多的讯息传来,雷玉螭大惊,这才明白岑薇面相之异,才知道雷奕霙竟去告了密,难怪他一见到岑薇,就追问她的胎记,原来他早知这一切!原来这一切都是缘,是他们谁都逃不脱的缘。
此时,追在身后的人正是雷玉麟,他的三皇兄,岑薇的亲身父亲!
雷玉麟为防止暴露身份,命手下人全部是山匪的装扮,*迫而来。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刻,岑薇听到身后马蹄声越来越密集,在听到雷玉螭所说的消息后紧张起来的神经更加紧张。
雷玉螭感觉到她的身体再度僵硬,心疼之余不免叹息,眼见再有两个时辰就可到达山郎国边界,自己就可达成与岑薇相伴一生的梦想,如今雷玉麟的追兵步步紧*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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