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许久才回过神,听到女孩的呻吟声匆匆跑去,将女孩扶起。
“Dingling(丁灵),Areyoualright?(一切还好吗?)”酒红色头发女孩焦急地询问。
丁灵勉强笑笑,摇摇头,表示她没事。再抬头看向雷奕霙,他又回到了电话中,缓缓向前走着。
丁灵待身体缓过劲来,望着雷奕霙远去的背影咬着下唇,目光有些痴迷,“Amy(艾美),Doyouknowwhoheis?(你知道他是谁吗?)”
艾美一脸无知地摇摇头。
丁灵咬咬下唇,忽然说一句,“我要追他!”摔开艾美,向着雷奕霙跑去。
“喂!前面的那个蠢货,你给我站住!”丁灵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雷奕霙的背影,站在他身后三米远处向他大喊。
雷奕霙刚刚挂了电话,听到身后传来的娇叱,眉心拧起,脸上凝聚起十级风暴,缓慢转身,看向丁灵,阴冷地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丁灵被雷奕霙阴冷的模样吓得想要立刻逃跑,看到他俊美如樱花般的脸庞,脚如同钉在地上一般纹丝不动,深吸一口气,壮起鼠胆,强作理直气壮模样说道:“你刚刚不仅撞了我,还踢了我,你要向我道歉!”
雷奕霙冷冷地看她一眼,身材娇小,椭圆形的脸上有着一双灵活的圆眼睛,此刻正瞪得圆圆地看着他,眼底的那份痴迷泄露出她内心的渴望,又一个不知死活的花痴!
“哼!”雷奕霙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对这样的女人他一向不予理会,懒得与她们多说一个字。
“喂,你站住,别走!”丁灵见雷奕霙对她不理不睬、转身就走,有些着急,急跑两步,向雷奕霙扑去。
雷奕霙这次有了防备,向侧滑过一步,丁灵扑个空,向前冲出两步,差点儿来个狗啃泥,刚刚站稳身子,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咽喉,比死亡更令人恐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离本王远点儿!不要试图招惹本王!”
说罢,雷奕霙将她推出,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将刚刚掐住丁灵咽喉的手用力擦擦,似沾染了什么要命的病菌一般用力擦着,而后将之弃之于地,大踏步地离开。
丁灵被扼得喘不过气,待回过神来,呆怔几秒,突然如傻子般笑了起来,“看上去很凶,实际上还是很温柔的!我丁灵要定你了,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嘿嘿!”拣起地上的手帕仔细地收好,然后向着雷奕霙的方向追去。
从此后,雷奕霙身后多了一个小跟班,无论他如何恶言相向、如何虐待她,她都如狗皮膏药般紧贴着雷奕霙,一脸的嬉皮笑脸,从不见气恼,令雷奕霙拿她束手无策。
墙壁对面是三个高达一二十米的巨型拱形玻璃窗,窗外仍绿油油的草坪,在难得一见的夕阳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绿光。
窗前随意地摆放着小小的圆桌和餐椅,供客人休憩,十几个身着白衬衣、黑马夹、系蝴蝶领结的侍者穿梭在宾客中。
宾客不多,除了雷清流、金鑫外,只有岑薇特意邀请来的、在加油站打工时的同事刘姐,以及雷家二老和唐雷娇。
雷家二老本来不准备参加岑薇的生日宴会,毕竟那是年轻人的聚会,他们有自知之明。但在雷老先生得知唐雷娇要参加后,立刻改变了主意,准时出现在舞会中。雷老夫人自见到亲家母唐雷娇后,就知道她是自己丈夫想了半辈子的女人,也是令自己伤心了半辈子的女人,心中虽有不甘和忿恨,脸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与丈夫完全一副夫唱妇随的恩爱模样,令人看不出她有丝毫的在意。
众宾客中,有一个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客人——江韵珠。
此刻,她一脸落寞地站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望着宴会中的岑薇。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恬淡的笑容,自然轻淡的妆容使她的五官更加艳丽,那双明月般的眼眸依旧清澈如水,有着真诚的目光。身上一件藏蓝色露肩坠地款式晚礼服更加衬托出她高挑的身材,如云秀发高高挽起,露出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将她衬得高贵无比。礼服胸前及裙摆上荷叶边的装饰,很好的掩饰了她因为瘦削而显得单薄的胸部,使她看上去纤细苗条而不失丰满。整个人除了一对钻石耳坠和手上的那枚粉钻婚戒外,再无一件多余的首饰来装饰。
江韵珠的目光停留在岑薇的身上,思绪回到三天前。
那天,她正在与新客户洽谈合作细节,自从岑薇受到陷害的事情得到澄清,以及她的身世被公开后,事务所的业务量激增,不仅当初终止合作的公司又与事务所开始合作,一些新的客户更是闻名而来,令事务所上下全部在满负荷地运转着,让她可以象柯梦龙一样,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去,以此来忘记岑薇,自欺欺人她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因此,当她接到岑薇的电话,邀请她参加她的生日宴会时,很是诧异,冷冷地问岑薇为什么要邀请她?
岑薇声音虽然有些胆怯,但没有丝毫的退缩,“因为我相信这世上对我哥哥最好的人莫过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