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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风弦笑了笑,随即有些感慨的道:“人活在世上,本就是天地间的一个棋子。能够被人拿来当枪使,说明你还是够锐利的。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可是有很多人想要被对方当枪用,却求之而不得。”
凤栖兮笑了,心想看透这一切的人不止自己呢。也罢,人在江湖漂,谁能不当刀。被人当枪使就当枪使了,起码自己还是一把能够保持部分自由的枪呐。
完成任务的麻风弦回来报道了,结果他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岑薇就再次抛出一个问题来:“啊,麻衣书生啊,这个是礼部刚刚呈现来的祥瑞。说是千年一遇,并且上书要祭祀他,你觉得如何啊?”
“皇上,无功不受禄。这个所谓的祥瑞是自己长出来的,又没有做什么巨大的利国利民的贡献,何必祭祀这样一个无用之物呢?”麻风弦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似乎当真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
岑薇用手捅了捅那祥瑞,随即道:“那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理这祥瑞呢,总不能烧开水然后把它丢进锅里煮着吃了吧?”
“皇上,一个东西之所以出生,或许是因为某些因素有了变动。所以对于祥瑞出生之地,皇上一定要多加注意,说不定有什么不利的事情发生。”麻风弦继续说道,是不是祥瑞不重要,重要的是反常的东西,必有其出生的原因。
岑薇揉了揉太阳穴,随即道:“那么,依你看,这个祥瑞有何该值得注意的地方?”
“这个祥瑞是什么,我虽然不了解。但是祥瑞上挂的这个东西,臣倒是清楚的很。这个是东太湾的海藻,按理说这个东西应该到达不了咱们这个国家。不过既然来了,就说明东太湾那里发生了什么。如果我的推测没有出错的话,说不定过几天咱们这儿就会发生洪涝,还请皇上多加注意。”
岑薇将祥瑞上那个红色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随即道:“中间红外圈白,确实是东太湾特有的海藻呐。既然你提出有可能会发生洪涝,那么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理?”
“第一,加固水坝,多开蓄水池。第二,疏通河流让水有流去的地方,主要是淮河水系和黄河水系。第三,祭祀,有些表现形式是不可或缺的。第四,还请皇上及早派兵到边疆,以防有所不测。第五,动员群众,当然不能引起国民恐慌。”
岑薇抚着下巴望着麻风弦,随即笑道:“麻风弦,你这个人和朕想象的不一样。”
“是比皇上想象的好,还是比皇上想象的差?”麻风弦依旧不卑不亢,他知道自己的未来捏在前面这个人手里,可正因为如此,他才要不卑不亢。其他的皇帝,或许会因为某些贴心或顺从而感化,但眼前这个皇帝明显不是。
岑薇了然的笑了笑,随即道:“该说你很懂得揣测朕的心思,知道朕目前最想要的是人才,而不是任何其他。也好,和聪明人打交道,朕才会觉得有意思。”
“皇上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下去了。”麻风弦最终没有接茬,因为这句话不好接。
岑薇笑了笑,随即从椅子上站起来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朕把你空降在朝堂,你该如何说服那些实力比你强,年龄比你长,声望比你高的人呐?”
“我不会做任何事,只是他们若有所动作,我就会让他们知道论实力还是我比较厉害,否则皇上你不会把我空降到那个位置。”麻风弦的心紧了一下,似乎以前梦中才出现的场景已经越来越近了。
岑薇笑了笑,随即道:“好吧,但愿你一切顺利,下去吧。”
卧龙阁如今有只剩下岑薇和岳池汗两个人了,岳池汗将书放到一边儿,随即道:“我怎么有些看不明白了,似乎你这步棋下的有点儿急。为何,难道要出什么状况?”
“我倒想问你,李兴禹和壬擎棋那边儿有什么反应?”
“壬擎棋接下的很痛快,毕竟那是一个想要在世上留名的人儿。李兴禹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估计魏吴国那边给他压力了,是以倒也硬着头皮接下了。官员的缺是要补,可是为何要这么急?”
岑薇阖上奏折,微微一笑,随即道:“咱们派去魏吴国的使者应该也快回来了,估计一旦他回来,朕大概就要出去了。”
岳池汗闻言愣了半晌,有些不相信的道:“魏吴国的皇帝有那么牛,他能看穿这是一个局?”
“他能看穿还是看不穿我不知道,不过他应该对我很感兴趣,这一点儿我倒确信无疑。既然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按照那个人的性子,估计我这次魏吴国之行是跑不了了。”岑薇没有任何无奈,虽然笑容谈不上灿烂。
“我和你一起去。”不是询问,而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