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我所杀,何来认罪之说。”龙瑞麟鄙夷地瞥了狱卒一眼,拒绝承认。屈打成招这些事在牢房里很常见,但他可不是一般人,这些威胁不了他。
狱卒勾起冷笑,空着的手抚摸了一下长鞭的鞭身,脑海想起塞钱给自己的那人的话,笑道:“你尽管嘴硬,看看是你的身体扛得住,还是我的鞭子打得欢。”
‘他认不认罪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狠狠折磨他,若是出来的效果我满意,还有另外打赏。’想起这句话,狱卒卯足狠劲挥动手中的长鞭。
龙瑞麟咬紧牙关强忍,被固定在十字架上的双掌紧握成拳,他蹙紧眉头,一声不吭。狱卒一遍遍的发问,也没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全程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岑薇,素手不自觉捂住嘴巴,鼻头发酸,双眸涩涩的,一层水雾蒙上眼珠,但鞭子落在他身上的情景她记得一清二楚。
无情的鞭子划在他壮硕的身体上,撕裂皮肤深见红肉,一鞭又一鞭,看的人都觉得疼,更何况要承受的人。她的另一只手不禁捂住心脏,看着狱卒每落下一鞭,她的心就忍不住疼上一分,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突然,她的眸光变了,变得异常嗜血,按住心脏处的纤手不由得揪紧胸前衣衫,用力到关节泛白,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意。易华刚才强调的话,此时的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怒火取代了理智,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救人’!
她站直身子,以袖一把抹去脸颊的泪痕,反手拿下袖内暗藏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疾步上前,打算在屋檐翻身跃下直接从正门进攻。
匕首经过太阳光反射,发出的光亮使躲在暗处的人察觉异常。那人暗叫不妙,快步朝她奔去。
她立在屋檐边沿,双脚并拢准备往下跳,忽然,皓腕一紧,被强行拉回屋顶,她不满地蹙眉,迅速回首欲给阻止自己的人一击,手悬在半空却没有落下。
那人看着她,正想解释,牢房下传来一阵骚动,很明显这里布了重兵把守,匆忙道:“走!”也不管她反对与否,拉着她就离开。
“没人追来,现在已经安全了,你可以放开我没?”来到一条暗巷,岑薇顿住脚步不肯再往前,手腕传来的疼痛令她皱眉。
凌云回首看见她一脸不悦,吓得立刻放开她,说:“岑姑娘,得罪了。”他敢对天发誓,自己真的是一时情急才……绝对没有冒犯她的意思,但愿不会被以为是色狼。
“比起这件事,我更希望听听你的解释。你家主子入狱,你理应最紧张,为何能如此镇定?”她揉了揉被抓得泛红的手腕,边挑眉边问。
“主子自有安排,我们只需执行。岑姑娘,如果没什么事,还请回别院,这件事我们会处理。”他虽然对岑薇的身份存在怀疑,但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他对她仍需有礼。
“是我太肤浅,还是你掩饰得极好,我完全看不出你的紧张,你真的有在担心你主子吗?”
面对她的质问,他显得冷静多了,面无表情地道:“岑姑娘,是怀疑我的忠心吗?假如我适才不阻止你去劫狱,而是去助你一把,这是否就能体现我的忠心?”他鄙夷地撇了撇嘴角。
她没有再说话,知道自己一时气愤失言,说了不该说的话。凌云是龙瑞麟最信任的人,她实在不该口不择言得罪他,也轮不到她来关心他是否忠心这个问题。
见她低首没有说话,凌云知道自己的警告已起了作用,便转身打算离开。可没走几步,就被她出声叫住。
“等等,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他一面,你能替我安排吗?”脑海中,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实在令她担心,她想带些药给他。
“我会安排,你回去等我消息,但请你在这期间内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我有事要办,不能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善后。”凌云这句话说得毫不客气,不留一分情面。他相信只有这样警告,她才会安分守己。
她看着他渐远的背影,能感受到他也在为瑞麟担心,幸亏刚才他现身及时阻止她劫狱的行为,不然瑞麟的罪名会更重,都怪她一时被怒意冲昏了头脑。
夜幕降临大地,一切看起来都黯然失色,‘黑’是她最不喜欢的颜色,因为似乎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她单手撑着下巴坐在窗户前,没有点燃房中烛火,出神地望着窗外明月。
突然,一阵熟悉的乌鸦叫声响起,她微微蹙眉,万般不愿站起,来到窗户前,朝窗外伸出手臂,一只红眸乌鸦立刻降落在手臂上,爪子紧紧掐住手臂,锋利的爪尖刺伤了她的肌肤。
乌鸦脚干上系了一张折合的纸张,她伸手取下,然后放飞乌鸦,摊开纸张一看,只有寥寥几字:‘午夜老地方见’。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忽然敲门声响起。
“谁?”拿着纸张快速转身来到圆桌旁,她点燃桌上烧了一半的蜡烛,将纸张点燃放至香薰炉内。
门外是一名手捧托盘的小姑娘,听出房内人的不悦,战战兢兢地道:“岑姑娘,我是送饭菜来的。”
“进来吧。”她端坐在凳子上,柔声道。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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