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蹙眉,觉得太无理了:“什么啊,我们只是陌生人,早晚要分道扬镳的。”
“谁说我们是陌生人,你已经是我的人,我到哪里你就到哪里。”他非常霸道地宣布,搭在她肩上的大掌不知何时移至她腰身,轻轻一扯,她踉跄了下,裁进他的怀中。
“那晚……是因为药……”他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脸上,再加上两人紧贴的身躯,暧昧在他们之间萦绕。她伸出素手欲推开他壮硕的胸膛,结果他纹丝不动,她只好出声说:“你放开我。”
两人靠得太近了,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异常大声。他紧紧圈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贴近他,胸部没有一点缝隙挨在他胸膛。她的脸迅速发烫,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连说话也断断续续。
“药?你真的以为那是药在促使我们贴近彼此?如果我告诉你,即使你没有身中春药,我也想要你,你会怎么认为?”他低首咬住她的耳垂说。
一阵别样的电流掠过她全身,她僵着身体不敢乱动,愣愣地说:“你疯了。”
“我是疯了,但至少这一刻我们都很清醒。假如我在这样的状态下要了你,你就不会说是因为春药的关系了吧。”到时候我看你还要如何狡辩,怎么说我们是陌生人!他心想。
她抬首直视他的目光,发现那双黑眸带着强烈的欲望,瞪大眼眸说:“龙瑞麟,你想干嘛?”
“瑶儿,依你的聪慧,怎会猜不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他目不转睛地睨着她,突然整个身体压向她。
她直觉往后仰,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欲推开他,却无济于事。渐渐地她身子支撑不住,脚马上要偏离地面。这样摔下去一定会很疼吧,于是她阖上眸子,等待后背传来的疼痛。
可是,预期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背部躺在一片柔软中,原来她没有摔在地上,而是倒在床上。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她双掌撑住床铺想坐起,他颀长的身躯同时压了上来。
“龙瑞麟,别一时冲动做错事,到时候你要娶我的!”对了,男人不是都不希望那么快成家吗。她灵机一动,决定拿这个威胁他。
他顿住靠近她的举动,挑眉细想,然后咧嘴而笑:“上一次你说因为解春药的关系,这次我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你也无从抵赖,等你成为我的人,我就娶你。”
群山围绕的最高山峰上,一袭黑色衣衫随风飞扬,背部绣着明黄腾龙图案,单手负于身后,他前面是万丈悬崖,站在崖边时不时能感受到从地下往上窜的冷风。
风从耳边掠过,吹得衣服哗哗作响。男人面不改色站在悬崖边缘,幽黑的眸子半眯,似永远也没人能猜透他心中所想。
一条纤细的身影‘嗖’地一声从茂密的林间窜出,然后低首单膝跪在他的身后。身穿火红长裙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跪着,不敢打扰男人的沉思。
“如何?她还算听话?”过了一会,男人出声询问。
女子的身体僵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说:“禀门主,瓶儿刚才偷听到龙瑞麟说要带岑薇回龙家堡,这本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岑薇却一口拒绝。”
“呵呵,我就知道,她是不会向我屈服的,即使我把易华打成重伤,以此来威胁她。”正因为他太清楚岑薇的性格,所以才会派人监视她。
不过,她竟敢违背他的意思,该说她有勇气,还是自不量力呢。越想他就越气,负于身后的大掌不禁紧握成拳,随后他却轻笑出声:她越是倔强,越是不肯屈服,他就越想看到她无力反抗的样子。
‘易华被打成重伤!’苗瓶儿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接着咬紧牙关,双眸迸发出强烈的怒意。
“瓶儿,带几句话给她……”雷力安冷哼,甩袖转身,走向瓶儿,然后毫不怜惜地拽起地上的她,附在她耳边小声交代。
余音刚落下,他身影一闪,消失在崖顶,只留苗瓶儿一人在原地。她双手攥紧,关节因用力咯咯作响,指甲毫不留情地陷入掌心,但掌上传来的疼痛远远不及心上的伤。
‘岑薇,岑薇!’她无声地在心里呐喊,每喊一次恨意就增加一分。忽然想起门主临走前的话,她勾起一抹阴险的微笑,足尖往地上一踮跃向远方。
雷力安并没有走远,而是立在林间树顶上,注视苗瓶儿的一举一动,把她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接着漾开兴味的笑容。一切还在掌握之中,没有偏离。虽然岑薇拒绝与龙瑞麟回龙家堡,但是他有的是办法令她不得不回去。
“爷,属下不懂你的用意。你明知瓶儿喜欢易华,却故意透露他因岑薇而受罚,这不是在挑起瓶儿的恨意吗?”站在雷力安身后的男子,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男子自小跟在雷力安身边,对他忠心不二,男子同样也是在影门长大,虽不经常接触门内的人,但对他们还算了解。依他对苗瓶儿的了解,她会将恨意发泄到岑薇身上。
雷力安怎会不明白瓶儿在想什么,可他就是刻意这么做的,因为没有比这更好看的戏了,幸灾乐祸地道:“不用自己动手惩罚,这不是很好吗?”
没错,他就是在利用苗瓶儿对易华的喜欢,再借瓶儿的手给岑薇一点教训。望着眼前绵延不断的山峰,山的另一边有他岑寐以求的位子,他已经做好随时登上那位子的准备,只差东风之力。
‘自相残杀吗?’男子蹙起深深的眉头,身体愈发冰凉。微微抬首看了看眼前的背影,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做错事,不然最后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因为这男人太可怕了。
疼,浑身都疼,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抗议。岑薇掀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顶。她欲抬手揉揉有些胀痛的额角,却发现手被什么东西压着。
她顿时清醒了过来,刚才累得睡着前的一幕在脑海中浮现,双颊立刻染上红晕。她偏过螓首盯着身旁呼吸均匀的他,睡着的他脸上没有平日的严肃,反而增添了几分孩子气,看着看着她不禁入神了。
弯弯的眉、长长的睫毛、高耸的鼻子、性感的薄唇,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注视他。忽然,他眉头深锁,似被什么事困扰,她一时情不自禁,抬起素手想替他抚平眉头。
就在她快要碰触到他的时候,门主的警告在脑中想起,她突然全身僵硬,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中没有落下。接着她握紧拳头,把手收了回来。
‘你必须离开,离开他,才是对他最好的!’一把声音在脑海响起,她痛苦地阖上眸子,再睁开已经没有迷茫,有的是离去的决然。
轻轻拿开他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掀被蹑手蹑脚地走下床,拾起被扔了一地的衣衫,一一套上。屏风后半米高的大铜镜,将她满是吻痕的身子照得清清楚楚,那是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记。
第一次在寒洞,她很后悔自己抵受不住诱惑,将他扑倒。这次,她竟然没有丝毫后悔,而主动的人是他。欢爱中,他不断要她承认自己是他的人,入睡前还要她保证不会离开。
“这样,到底为了什么?”她边整理身上衣衫边小声询问自己,回首看了一眼安静睡着的他,咬了咬下唇,然后跳上窗槛,跃向窗户旁边的大树,沿着高高的墙,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用轻功离去。
出了龙家堡别院,她在一栋居民的瓦顶停下步伐,忍不住旋身望向逐渐笼罩在夜色之中的别院,每家每户的灯笼逐渐亮了起来,那昏黄的烛火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目光集中盯着某个地方,她微启檀口说:“再见了。”在水雾浸满眼眶之前,她快速转身,打算头也不回地离开。但就在此时,一抹火红身影,在距离自己几步的地方飘落。
“你怎么还在天城,现在你应在洛城打点一切。”苗瓶儿的突然出现,令她很是疑惑。
苗瓶儿冷笑出声,用衣衫的宽大水袖做掩饰,握紧手中的冰凉。她原本面无表情地立着,然后露出诡秘的笑容说:“你当然不希望我出现在天城。”
“什么?”苗瓶儿的忽然转变令她讶异,但她没有在意,反而解释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苗瓶儿听不进任何话,觉得薇儿是在狡辩。她突然使尽蛮力冲向薇儿,边跑边调转暗藏在手中的匕首,狠狠插向薇儿。
银白色的光芒在岑薇眸中一闪而过,等她意识到那是匕首时,瓶儿已经欺近她,紧接着右腹传来疼痛,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很快便浸湿了衫裙。
“你……为什么……”薇儿一手揪住瓶儿的衣衫,一手抓住她握着匕首的手臂,喘着气询问。一直以为瓶儿只是嫉妒自己受到重用,根本没想过她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这一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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