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他在听到是岑薇身边贴身宫女时,一脸不置信,“你说什么?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所说的?”
他觉得不可能,跟着岑薇身边的侍女,个个不可轻视,要知道岑薇调教人的手段可不差,贴近宫女不可能会说漏嘴。
除掉,她有意说出来。
想到这,容玖脸上表情变得深高莫测。
“下请柬,邀请三公入府,就说,”容玖眉头微皱,心底拿捏不定三公愿不愿意过来,毕竟之前南楚王可是邀请过他们,而他们会选择站在哪一边呢?
如此想来,容玖一时更想试探下三公的态度。
“是,大人。”
下面的人退出了书房,很快,太宰府外分了三路人马,前去发请柬。
大司马石苞收到请柬后,直接入大司徒府,跟荀锐商量起来。两只老狐狸关系一直处得不错,而且两家又有联姻,亲上加亲,关系自是不一般。
“太宰府,你觉得去还是不去呢?”
石苞轻挑一眼,接过下人奉上的茶水,轻辍一口,微垂的老眸散发着阵阵暗芒,“南楚王跟太宰打得火热,我们何必去凑热闹。”
荀寿却不以为然,望着石苞,“话虽如此,但你我都知,想要隔岸观火,怕是没那么容易。”
毕竟他们是三公,与太宰同有协助皇上处理朝政之权。
南楚王跟太宰必定想拉拢他们归于一方,他们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也不知道岑薇到底想干什么。
当初参与郑钧之事,以为岑薇的狠性,一定会罢免他们的职位,没想到,她竟然宽容处理,保留他们的三公之位。
说是顾忌他们三朝元老,怕是鬼都不相信。
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会看在谁的面上然后放过谁的。
“那你说此事怎么办?”
“郑钧之事,差点让我们死在南楚王的手里,你真的没一点想法?”荀寿短短一句话,就让石苞脸色发生变化。
石苞如何会忘记这件事情,当时如果再晚一步,真可能死在南楚王刀下,这个称为‘战神’的南楚王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荀兄的意思是?”
“既然要选一方,为什么不选更有把握的一方呢?况且南楚王翻脸不认人的心性,你我都知,何必为这种人卖命?”
石苞拧眉,没有出声。
荀寿也没有逼着石苞作出选择,说了几句后,就告辞离开。
另一方面,新大司空王恺之收到请柬后,却是笑了。
身后的幕僚却是疑惑起来,大着胆子,上前问道:“大人是决定去吗?”
“当然要去,不去怎么知道容玖又要打什么主意。”王恺之呵呵一笑,竟是没有一点点犹豫。
幕僚刚开始愣了一下,很快又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
次日,太宰府里外热闹非凡,下面的人张罗着看戏的台子,请了帝都最有名的乐伶,还有小官们,就是为了晚上三公过府看戏的事情。
容玖尽管还在担心着三公是否已经向着南楚王,表面却是不露风色。上早朝的时候,还主动跟三公打了招呼。
让他欣喜的是,大司空王恺之显然已经选择站在他这一边,不但当众表示会过府看戏,而且一脸的笑容。
把同在朝中的南楚王容炅弄得脸色黑沉一片,深深地看了一眼容玖,才戾气十足的甩手离开。
大司马石苞,还有大司徒荀徒态度有些微妙,说不客套却也不是,却不如王恺之的态度那般明确,让容玖一时也徘徊起来。
傍晚,天色将暗,太宰府却灯火通明,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容玖一副淡然的坐在首席,喝着茶水,旁边坐着大司空王恺之,偶尔寒喧几句,目光一直没从台上移开,好似真对这戏曲很感兴趣。
王恺之甚至还哼了几句,一副陶醉的模样,让容玖一时竟看不透王恺之的心思,如果说王恺之没点谋虑的话,不可能会爬到大司空的位置。
这种不动声色,才是更让人看不透。
正在容玖不留痕迹猜测时,大司马石苞,大司徒荀锐迟迟来了,并且还带着重礼,说是晚来的赔礼。
“两位大人来就来吧,还带什么赔礼,真是太客气了。”容玖双手抱拳,一副和气的模样。
石苞跟荀锐皆是一笑,随后坐在容玖的左边,一同看着戏曲,皆是其乐融融的模样。
戏过三曲后,才入席桌用起晚膳。
酒食过后,容玖举着酒杯,似是有了醉意,“我想三位大人都知道,现朝堂之上,手握兵权最大的人是南楚王,也知道南楚王的野心有多大,我们几个平时就同他不对盘,若在这种时候,我们不想一些方法先预防的话,他夺权之后,我们就惨了。”
微酸的语气,在暗示着他们三个。
三人都不是傻子,自是明白容玖什么意思,纷纷对视一眼,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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