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的隔阂里,硬生生的拉开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这句话就像刀子,在赵桐的心上开了一个口,疼的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她苦笑了一下,还是淡淡的回应:“起身吧。”
雷力安也懒得干涉这种事情,自从他知道了这间客栈是岑薇手下的产业之后,就很想光明正大的向着这里的人宣誓着,这个女子是自己的。
岑薇随着雷力安走了进去,还留下了一个眼神给赵桐,分明是告诉她,这是一个机会,如此聪慧的赵桐怎么不理解岑薇的意思。
“娘娘里边请!”李温良的语气里谦卑客套,也离的她很远。
“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赵桐沉思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李温良听到之后,惊讶了一下,下意识的朝里边看了一眼,这话可不能乱说。
发现雷力安已经往里面走了,确认他不会听到方才赵桐的话,立刻把她拉到一边,训斥着:“你疯了吗?这是什么地方?胡闹!别忘了你的身份!”
李温良的一番话,引得赵桐落泪了,她哽咽着回答:“我当然没有忘记我的身份,始终记得,当年所定下的婚约,现在算什么?”
“你是高高在上的贵妃,我如今落为阶下囚,你有更好的前程,不要自毁前程,还请娘娘自重!”说完拂开了赵桐抓着他的手,毫无防备的赵桐就这么被甩在地上,重重一跌,把李温良给吓到了。
赵桐这么一摔,把李温良吓得不轻,连忙将她给抱起来,因祸得福的赵桐含着泪花,轻轻的问:“你现在这么对我,是因为我是贵妃,还是你对我旧情难了?”
李温良知道自己下意识这个举动是为了什么,爱在心口难开,所有的感情从当初赵桐进宫的那一刻起,二人之间的情分就断了,与其说这些无用的话,授人以柄,还不如狠心的斩断这条情丝。
“贵妃娘娘说笑了,娘娘身娇肉贵,怎么能够与草民扯上关系,娘娘出了什么事情,草民对不起皇后娘娘的交代!”李温良说出这般违心的话语,心疼的他快要窒息。
赵桐不顾身上摔伤的脚,僵持从李温良的怀中跳下来,心狠狠地疼了一下,满脸的不在乎:“不用麻烦公子了,本宫没有那么脆弱!如画!”赵桐喊了自己的贴身侍女,扶着如画一拐一撅的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赵桐的身影,成了李温良心中的痛,他没有勇气追过去将她抱进去,那道圣旨早就斩断了二人的缘分,现在再续上去只能成为一段虐缘,他也不会让着赵桐随着自己过上那种流离颠沛的生活。
岑薇一边听着温融季颜的汇报,突然看到了赵桐撅着腿走了过来,蹙眉,看样子,就知道没有谈拢。
赵桐看到了岑薇,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她没有落泪,只是红着眼眶盯着岑薇,也知道现在岑薇正在商量着事情,不敢进去打断,只好坐在外面等候着岑薇。
李温良站在外面,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会触动二人的心弦。
岑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真的着榆木脑袋,怎么就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所幸的是有这个深明大义的皇上,否则连见都见到自己心仪的女子,还这么愚蠢至极。
雷力安坐在一旁细细的揣摩着岑薇此刻的想法,一定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有心促成这对苦难的鸳鸯,可惜人家没领情。
“我现在下去。”岑薇起身就要下去,可是被雷力安按住了,认真地跟她分析:“你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现在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这些,将皇上的脸面置于何地,好歹朕也是一朝天子,后宫出现这种事情,朝中的大臣都会放置不管?”
雷力安的话提醒了岑薇,真的是在某些事情上考虑的没有雷力安周全,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这二人的发展。
看着岑薇迟迟不下来,想起赵桐进来的时候,瘸着腿被宫女搀扶着,就知道这么一摔,肯定不轻,也在怪自己怎么如此粗心,用这么大的劲,她再怎么出身将门女子,始终都是一个柔软的女子。
懊恼和自责之中,李温良回到里面。找了一些跌打的药酒拿了出来,准备让侍女给她擦上,出来的时候,岑薇已经出来了,准备要离开了,这一个晚上,二人之间没有什么好好的交谈。
李温良拿在手心的药酒,看着赵桐被人扶上了马车,心中的苦涩传开来了,岑薇看到了他手中的药酒,命紫环过去拿过来,看到紫环朝着自己走过来,李温良有些紧张,这个女子可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女,皇后去哪都不会落下她,自然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眼看着李温良就要逃跑的样子,紫环也毫不含糊,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药酒,一脸愤恨的说了句:“孬种!”夺过了他手中的药酒后,紫环也随着马车离开了如家客栈。
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李温良心中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