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岑少将来了。”狱卒轻声禀告。
听到这句话,赫连云露收敛了笑容,岑鸠歌来了,那她是不是该走了。
“时间不早了,本宫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说着,她起身,整理好衣服,喝了半杯茶水:“刑大人,后门在哪里?”
刑罚看她要走,起身,拦着她:“岑少将可是公主未婚夫。为何他一来殿下就迫不及待的离开?”
“本殿面子薄,见到他会害羞还不成吗。后门在哪里,这个窗户跳出去,往哪个方向走?”
夜色撩人,赫连云露隐隐感到岑鸠歌过来的速度不会太慢,所以离开的心,有些迫切。
窗户本来就打开,呼呼的风声把她的墨发吹的有些许凌乱,一手攀附上窗栏,如果不是怕吓着魏海棠此刻她已经跳窗而出。
魏海棠静静的咬完了手中的糕点,看见她走到窗边,阻止道:“殿下不等你的侍女一同离开?还是等等吧,您一个人不安全。马夫都在正门,偏门出去,什么人都有,而且,夜晚很阴森的。”
其实,一个人大半夜走回去对于赫连云露来说也是丝毫无所谓的事情。
“没事,本殿不怕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魏海棠看着她这幅迫切想走的样子,有些关心:“殿下,还是让岑少将送你回府。”
“送个……”屁啊,赫连云露现在是抱着不和岑鸠歌碰头的想法,哪怕是她再绝情,和岑师兄谈论退婚的事情还是有些打他的脸。
岑鸠歌是谁,一个她是男是女都不愿意放弃她分毫的男人,一个始终对她都好的离谱的男人。
她这么多年都甩不掉他,喜欢夏侯渊都甩不掉他。
更何况现在跟他扯上了婚约的关系。
“本殿先走了,回见。”
“哎,殿下……靠,真跳窗啊。”
*
后门。
靠在门栏边上的男人身材无比的完美,和她如出一辙的是,穿着夜行服。
暗黑色的衣服料子,穿在他的身上,多了几分内敛和低调。
男人的眉宇之间带着些不近人情的冷漠和疏离,大半夜的,出现在后门的角落,也让人感觉如同鬼魅出现。
“舍得出来了?”
男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慵懒和随性,五官凌厉且俊美。
没有一丝文弱之气。
“额。”打探了一眼四周的道路,全是小巷,要逃还是可以的。
“躲我已经到了需要走后门的地步了吗,云露。”
赫连云露无奈了。
走后门,他就在后门等着。
这个男人也呸神了吧。
岑鸠歌手中拿着一件大衣,弯了弯唇角,他朝着她走去,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我不冷。”
她有些抗拒,不落痕迹的后退一步。
不过他跟着她的脚步前进,手还搭在离她肩头不远的地方:“我觉得你冷。”
男人的气息如同海啸一般朝她席卷而来,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几次生死攸关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默默的挡在她面前。
也像是今日这般为她遮风挡雨。
手捏紧了。
赫连云露失神的瞥了一眼岑鸠歌,迟疑了片刻。
搂着她的肩膀,他声音清浅:“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公主府休息,而不是出没在这里。”
“喵~”
“小七?这么冷的夜晚,你把它带出来做什么呀。”
赫连云露看了冒了一个头的小猫咪,立刻伸手去抱,那小猫咪柔顺的喵喵了声,乖巧的窝在她的怀疑。
岑鸠歌领着心思已经被勾走的赫连云露出了暗巷:“上马车。”
“我还要回府。”她抬眸,扫了一眼停在面前的低调马车。
“不然呢。”岑鸠歌笑的不怀好意,手肘抵在马车上:“你以为我要带你去哪里。”
啊,赫连云露下意识的蹙眉。
她以为,她自然以为他要带她回他的地盘。
她本来就很少住在公主府,以前都住在皇宫里,也没有询问过别人岑鸠歌住在哪里,因为她刻意忽略了这个信息。
*
“吴家那位,你想他怎么死?”岑鸠歌直接开了口,就好像,她不说,他也不会放过今晨得罪了她的那位。
赫连云露看着马车,半饷也没有上去,听到岑鸠歌的问题,也沉默了好久。
“左相今日替他求情,让我饶那人一命。”
“饶命?我想的可是让他不得好死。”
薄唇微动,岑鸠歌的声音低沉难耐,还带着一抹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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