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也放不下啊。”
夜夙想了想:“你之后跟你父皇过一辈子还是跟你男人过一辈子?这有什么不好选的。”
赫连云露哼了一声,说道:“可是北冥锡他父皇也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听说最近古越帝君和父皇暗地里联络频繁,想要把北冥锡弄回去。早些年要割地赔款陪儿子就把北冥锡推出来,现在想起来了又要把儿子要回去,这个臭皇帝!他当北冥锡是货物呢,想送就送!想要走就要走!”
夜夙挑眉,关上酒盖:“我怎么听说当初送质子选定要北冥锡是受别人鼓动的呢。当年东漓皇族也有暗中推动失态的发展,其中不乏有夏侯渊的功劳。当年不过十余岁就有如此心智,你的旧情人如此手段。如今又怎么会频频失态找你骂你呢。还有北冥锡,喜欢一个人这么简单的?你可有问他为何爱慕你,喜欢你什么……你可别被男人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乐呵呵的以为他们都对你上了心。”
“啊呸。你别乌鸦嘴。”赫连云露怕夜夙的毒舌,更怕他屡屡成真的乌鸦嘴。
夜夙轻笑:“算了,看你身边如此危险。夙哥在你身边留几日,帮你多观察观察这些人。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也顺便般夙哥找找女人。如何?”
“等价交换?夜夙你也太黑了吧。早前没见你要帮我把关,追苏媚的时候人影都不见一个,现在人没了就黏上来了。你这心是墨染的吧。”
“不是墨染的,天生就黑,你今天才看清?”
赫连云露无语,这个黑心的男人!
夜夙懒洋洋的走过来,坐在木桩子上,一头雪色华发实在是很惹人注目,略尖的耳朵就算是收了也跟常人不同。
耳边照耀的橙黄色耳坠都是顶级宝石,简直亮瞎人的眼睛。
可就是这样华而不实,被夜夙这种邪魅的男人带起来却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这么看着夙哥,怎么样,满意你看到的吗?”
战风染正在喝水,听到这话,差点喷水,尴尬的擦嘴巴:“本将先去处理公务,你们聊。”
“嗯,你去吧。”赫连云露摆手,战风染嘟囔了一句见色起意的丫头,转身就走了。
四面八方吹来凉爽的风,赫连云露整个人都往毛毯里钻进,这帝都冬日的风真是刺骨的冷。
“怎么不用内力?你这受过寒毒的小身板受得了这冬日冷风吗?”夜夙看赫连云露裹了厚厚的一层毯子。
“有一次内力耗尽抗寒能力又弱,在边境雪山遇仇杀的时候差点把命交代了,你说平时还敢依赖内力吗?”
她倒是知道内力可以隔开雨雪,挡风暖身,但是她遇险过,后来就怕了。
“这倒是。”夜夙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抬眸,声音含着玩味:“你猜我来的路上遇见谁了?”
赫连云露给面子的问了一句:“谁啊,哪个小姑娘入了我们夜大爷的眼了?”
夜夙飘忽的声音传出,有些迷离:“倒的确是个极品大美人,横看竖看,无一处不美。”
赫连云露探出脑袋:“帝都还有让你夜夙还赞不绝口的美人?我以为除了我,没有别人了诶。”
“知不知羞的?”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问我这句话,不知不知,不知!”
“本尊路上看见古越太子,还有……古越二皇子。”夜夙慢悠悠的说道。
赫连云露顿时坐不住了,身体都绷紧了,怎么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事啊,这才反应过来,出门就只带了朱雀,朱雀是不能给她传递消息的。
起身就想去找人。
夜夙说过要跟着她的,她一起身,他也跟着走了。
战风染知道赫连云露走的时候,有些惊讶,但也瞬间就接受了。
“为什么听到他们在一起就坐不住了,他们可是兄弟。”夜夙声音里带着调笑的意味。
“你和夜珏还是兄弟呢,你们还不是恨不得彼此死了?”赫连云露轻轻瞥了夜枭一眼:“兄弟有好的恨不得为彼此挡刀的,也有坏的让人恨不得拉下地狱的。”
夜夙痴痴的笑了,顺着夜风,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半牵着她走:“夜珏?那是因为他娘害死了我娘,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而古越的皇子们,是为了利益皇位而争,性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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