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睛,我再也看不到了吗?”
“呀,别矫情了。”
曼莎连忙推了塔塔木,声音里含着浅浅的懊恼:“像个猛士一样!塔塔,哭哭啼啼会被人笑话的。”
“哦,谁敢嘲笑我,我可是塔塔部落的少主啊。”
“嘲笑的就是你了,呆瓜!”
“不,曼莎,我说了我不是呆瓜。”
*
分离的心情就在对方三言两语之间被冲淡。
塔塔部落的送别仪式很热闹,午夜的新善,充满了欢声笑语。
赫连云露到最后还是无法拒绝塔塔木和曼莎出钱让镖师护送她的事情。
塔塔木实在是不放心她,走的时候给她塞了果脯牛肉,还有许多新鲜的羊奶和茶水,一把眼泪接一声鬼哭狼嚎的把她送走。
“小云儿你一定要回来看看塔爸,塔爸想你。”
“嗯嗯知道啦,塔爸你要跟莎妈好好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塔塔木像是望女石一眼再原地站了小半个时辰,最后被曼莎霸气的抗走。
“别看了,人都走了很久了,不是想要女儿吗,走,我们明天就去选日子成婚去!我给你生一窝女儿,嘻嘻。”
离开塔塔部落,有了镖师的护送。赫连云露倒是过的很愉快。
但是她估计自家师傅要炸毛了,嘻嘻。
估计没有想到她会过的这么开心吧。
除了这件事,另外一件让她觉得错愕的是,小哥哥换了着装继续跟着她去了东漓。
刚开始她觉得奇怪,明明他是新善人呀,为什么要跟着她去东漓?
“哥哥,你不是要回新善吗?”
“还有点事,要去东漓一趟。家里在那边有点生意,不方便跟你细说。”
她恍然大悟:“奥奥,我懂的。”
大家族的少爷都是这样的,帝都有钱的商贾家的公子哥也是说到处都有生意的。
她很羡慕他们小小年纪就能跟着做商人的爹爹到处长见识。
所以她一听说东漓举办四国大赛,就很快跑过来了。
父皇因为这件事,还跟她怄了一个月的气呢。
嘻嘻。
“咦。”她惊讶。
北冥锡握着缰绳,坐在马车的副坐,只是装装样子,其实也并不需要多做什么。
只是他穿的一副跟先前相比简陋了很多。
仔细一对比。
简直是王子跟贫农的区别。
看着穿的跟个马夫似的小哥哥,赫连云露有些惊讶。
从马车里探出一个头,奶声奶气的问。
“可是哥哥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呀?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里不好吗?”
北冥锡扫了她一眼,淡笑。
“家大业大,家人怕我像是前日一样被人劫持,特意让我乔装打扮再走。为什么这么打扮?当然是因为我的命很珍贵呀。万一在遇见待人,他们看见我穿成这样就不会抓我了。”
一切好像顺理成章,很说得通。
七岁的赫连云露也还算是单纯,没有太多的心眼。
所以遇见了腹黑的北冥锡,三言两语就被糊弄过去了。
“那岂不是会衬托的我很值钱。”
她哼唧了一声,原来是要报复她呀。
那如果再遭遇一次坏人,岂不是要劫持她换钱啦?
“哥哥原来你想要出卖我呀。真坏,哼哼。”
北冥锡失笑,靠在马车木板上,动作懒洋洋的,背对着她的眼底一片幽暗。
除了他,谁愿意买啊。
还要倒贴。
“给你。少吃点,对牙齿不好。”
看着递过来的人工制作的花生糖,赫连云露眼睛都亮了。
虽然师傅说不能乱吃别人的东西。
但是这小哥哥她都认识好多天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吧?
于是,戒备能力下降的赫连云露很快就伸手接了东西。
“味道还不错。”
她舔了舔味道,确定是自己喜欢的,才小小的咬了一口。
少年眼神轻轻滑过她,将她的动作尽收于眼底。
有些东西可以掩藏,但是气质,贵族教养,行为举止,真的很难掩藏。
他不受控制的她吸引。
越接触,越发现她的多面。
总想逗逗她,哄哄她,这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哑然失笑,他拿起一本书,盖住了脸。
春季的暖阳照在马车里,马车里暖洋洋的,赫连云露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到里面没有动静,他掀开马车帘幔,慢悠悠的挪动到她的身边。
替她盖上一床小被子,又拉好马车的纱帘,怕初春有蚊子和虫子叮咬她的小脸蛋。
做好这些事情之后。
翕合着嘴,他慢慢朝她靠近。
吐出的呼吸全部喷洒在了她的脸上,热热的。
“小东西,我会等你长大。要记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