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腻回了屋。
跪在软垫上直着腰的花璨玺眼神涣散的看着腻歪着推开内室珠帘的兄嫂,可怜的喊了一声。
“大哥,嫂嫂。”
眼神都看直了,花璨玺的手摸了摸已经没有了知觉的膝盖,猜想以北冥锡的狠心程度,让自己把这两条腿跪废才能起来的可能性有几分。
越想额头的汗珠越是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可能性好像很大。
大哥的为人,向来是——高岭之花,不为凡人所动。
凡人向生,他不理。
凡人想死,他愿意成全。
“嫂嫂,我两天了只喝了一点小米粥,肚子好难受。”
赫连云露发现花璨玺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嘴皮发干,连忙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花璨玺感恩戴德的接了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还被呛住了。
一会儿就呛得脸色通红,不停的喘气。
“啊。慢慢喝,别噎着。”她轻轻的抿唇,如果不是花璨玺真的咳嗽的停不下来,她还以为对方是专门来碰瓷的。
“嫂嫂我没事。”花璨玺的手抵在胸腔前,其实已经咳的脖子都红了,他一手抵在地上,不停的流汗。
她和北冥锡住的地方,冬日烧得地暖都是极好的炭火,屋子里的温度舒服的跟泡温泉差不多。
能把人捂的小脸通红也不奇怪。
把窗户推开,冷风灌进,新鲜的空气有些潮湿,带着梅花香。
“好点了?”
“谢谢嫂嫂,好多了。”
花璨玺乖巧的像是她第二个儿子。
赫连云露摸摸肚子,北冥锡随手提了一个软垫在木板上,扶着她的腰肢让她坐下。
并且自觉的充当了她的靠背,他不喜欢说话,也还没有原谅花璨玺,所以只是专注的翻看宾客名单。
“嫂嫂,冬夜风有寒气,你是孕妇,若是着凉了。弟弟可是有大罪过了。”
花璨玺想起孕妇不能着凉也不适合用药,立刻就紧张了:“嫂嫂我不热。把窗户关上吧。”
“你不热我热。”
顺手拉了零食箱,轻轻的掏出以箱计数的零食,她低头翻了翻,给花璨玺塞了一袋柚子干。
“这个给你。柚子皮通气消食,化痰止咳,你刚才咳嗽了,气不顺,先咬几口。等会儿我吩咐琉璃让厨房给你熬点粥。”
花璨玺受宠若惊,连连摇头:“不用麻烦了嫂嫂。我……应该饿着惩罚自己。”
越饿越清醒,身体内部的窒息感和空虚感就越强。
花璨玺不敢说自己现在胃口大的能够吃进一头牛,因为他的视线已经不能从零食箱挪开了。
“要不你先吃点?”
赫连云露豪气的把零食箱往前一推。
“不了。”花璨玺抿唇。
“别跪着了,昨天我在气头上,话说重了。今早想了想,其实也不全是你的错。起来吧。”
“不不不,都是我的错。嫂嫂你别替我说话了。是我太鲁莽。没有检查过东西就给你送过来了。若是发生了意外,我难逃其咎。”
花璨玺说着垂下了眼睫:“明日嫂嫂和大哥就要成婚,璨玺还是在外面跪着吧。”
房间里忽然响起了轻轻的一个呵字,悦耳的像是古琴古典动听的声音。
有这么一种男人,他不用说话,只要一个表情,一个语调,一个眼神,就能抓住你的全部心神。
他手指一动,轻轻勾住你的衣领,你就感觉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能断。
几乎是下意识的,花璨玺两手抬起,护住了自己的脖子,泪眼汪汪:“大哥,我当你是我亲大哥啊。锁喉这种死法实在是太残忍了。手下留情啊!”
太残忍了,呜呜,他大哥不会是真的打算要弄死他吧。
当年,他和大哥,白二哥,三个人可是好不容易,受尽屈辱活下来了。
当时承诺过一辈子做兄弟的。
“别吓唬人了。”
赫连云露不动手色的握住了北冥锡的手腕,北冥锡提着花璨玺衣领的大拇指和拇指此时的力道由紧到松。
他看她。
眼底是戏谑。
“露宝,你心疼别的男人。”
赫连云露:“……”
北冥锡眼神带嘲,瞥了一眼花璨玺。
眼底可不是什么温柔的神色。
“去外面跪着吧。”
花璨玺差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哥,外面的温度可以让水结冰。”
赫连云露猛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冷风,还有远处积霜的地面。
这种天气,别说在外面跪着了,让她出去转悠她还要考虑会不会被冻着。
思考了一会儿,她柔声道。
“明日大婚,你就当为我们积福,放过他吧。”
风华绝代的男人轻轻松手,放手把自己的手腕抽回,转而握紧了她的掌心,轻轻的一带,放在了自己的手掌。。
看她娇媚的眼睛轻轻眨动,里面雾气迷茫。
“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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