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露也该失去所有人的庇护。
太上皇不是最不喜欢云露的吗?那就让太上皇对付她好了。
她赫连云露再嚣张,敢以上犯上辱骂先辈?敢对太上皇痛下杀手?
最好让太上皇把她生的私生子都给杀了,把她也给流放了!
闵恒是她的,那么美好的男人,云露怎么能够配的上呢,就算云露现在什么都好了,也磨灭不了她以前做的错事。
把闵恒当做男宠,她死活也想不通,为何闵恒反而会喜欢上云露,难道有受虐倾向?
还是说这样的云露反而能够吸引男人的目光?
赫连紫菱越越怨恨,心里的恐惧已经变成了熊熊烈火,她嫁不出,云露嫁人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
“饶了冥王府数百条人命,赫连紫菱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赫连云露轻嘲:“祸害果然留不得,心软不可取,以后,我便咱草除根,不要妇人之仁。”
北冥锡唇间笑,余光看了一眼自家宝贝儿子被保护在四人身后,露儿的几个心腹都守在暗处居多,非特殊时刻不暴露。
如今这几人都挡在了咘离身前,可想而知,这太上皇对咘离的态度如何。
别人欺负他,当他无害无事,但是敢欺负他妻儿。
这账,就该算算了。
“你等着我。”北冥锡低头,握住赫连云露的手:“我去。”
她沉吟片刻,笑眯眯的看着他,推着他上前:“嗯。”
太上皇端看北冥锡。
来人一身红色衣袍,眉眼带笑,漆黑的眸子微微眯着,深沉的如同深渊,不可窥其深。
走路步伐缓慢且沉,隐约带着习武之人才有的节奏。
每一个脚步声都似乎压在节拍上,混着那张像是锁魂妖魔的脸,怎么看,都怎么刺激他这年事已高身体不好的老人家。
“你是何人。”
北冥锡嘴角弯弯:“人称江湖断魂手。”
“放肆!胆敢在本皇面前装神弄鬼。”
太上皇的眼神已经变得幽暗,人到这种年纪,最怕听到鬼神之论,年轻的时候坏事做多了,总归觉得有所亏欠,心底亦有害怕之事,凭空听了一个断魂,心已经虚了三分。
对北冥锡的不喜和下意识的排斥表现在面上:“小儿莫要猖狂,江湖草蜢之人竟敢闯入皇宫,此乃诛杀九族之过。”
“外祖,这是云露姐姐的驸马,是古越国的太子爷。”
赫连紫菱心里知道太上皇被帝君囚禁,平日里连宫廷宫宴都被限制不能参加。
说来也是,上位的皇帝谁喜欢老皇帝出现在殿堂之上指手画脚,更何况是有杀母嫌疑的人。
所以太上皇只知道赫连云露成婚,却没有见过她的夫君,更不会知道咘离其实就是两人的亲生子。
先前才把北冥锡当做没有危险力度的人。
“古越太子爷又如何,在本皇面前只是小辈,如此无礼,也怕是个不好的。来人,绑起来……”
“啧。”北冥锡轻轻一声便打断了太上皇的话:“您年事已高,该在深宫养老了。整日就知道仗势欺人,不妨让您老人家也体验一把仗势欺人是何感受。”
太上皇敢想要说话,就被北冥锡身后忽然出现的神秘人给绑了起来。
在众人抽气声中。
退位的老皇帝直接被绑了手脚,嘴巴也用布匹给塞了东西,他暴怒嘶吼着,看着北冥锡的眼神血色满满。
手指着北冥锡,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生气。
没有骂出口的话,淹没在一声冷笑之中。
北冥锡慢慢的靠近他,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太上皇猛地两眼瞪大,疯狂的挣扎,如同癫痫之人。
——带下去。
赫连紫菱看见这一手,脸上血色尽失,惊恐的盯着北冥锡看,别人没有听见那句话,她是听见了。
心跳几乎快要停止,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怎么敢,怎么敢……
云露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魔鬼……
他是魔鬼……
*
等到这一场闹剧散去,赫连云露才走到北冥锡身边,顺便把乖巧的儿子抱到怀里。
“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
“爹爹说什么了,咘离也想听。”
咘离根本没有害怕,乌黑的眼睛眨啊眨,也很想知道。
北冥锡指了指自己左脸,又指了指自己右脸。
“想知道就拿你们的诚意来还咯。”
咘离害羞捂脸,似乎被亲爹的厚脸皮打败。
赫连云露没有什么好害羞的,直接踮起脚,在男人的嘴角啵啵两下,笑意盈盈的:“这下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