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有人,蘼暖儿有些慌乱:“那你快走呀,我去开门,你昨夜怎么进来的现在就怎么出去吧。”
北冥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浑身无力,走不动。要不,你把我送走?”
“你疯了?”谁相信他刚睡醒就浑身无力啊,又不是被下药了。
蘼暖儿手轻轻的推他:“刚才谁在敲门呀,是不是我父王,啊,是不是?记不记得你刚才听见声音?回忆一下?”
看她紧张的有些发慌小模样。
北冥烨点了点头,嘴边带笑,似是特意的调侃她。
“说话的人的确实是个男人,只不过,是不是你父王,我还真不知道。”
“啊。”蘼暖儿吓到静止。
“怎么了?”他把自己的心上人吓死了?
看她抓着自己衣襟的力道越来越重。
北冥烨伸出手,揉了揉蘼暖儿蓬松的长发,说:“怎么这么不经吓呢,若来人真的是你父王,该慌张的人是我才对。”
说完,他松开手,慢条斯理的穿外衣,昨日夜晚他留着一件里衣陪她入眠。
到底不是禽兽不如的性格,他既然有心和她天长地久,也不急于一时。
*
“那你刚才那么吓我作甚,若是父王就糟糕了,他对你的印象差极了。真让人头疼。”
蘼暖儿撇嘴,哼唧哼唧的又躺了下去。
大清早的就吓人,这男人真烦人哦。
她躺在柔软的沙枕上,抱着软绵绵的被子,侧身看着他慢悠悠的穿衣服。
等到他把外衣穿好,她才把眼神从他身上挪开,贼兮兮的眨眼睛。
“你现在这幅模样,特别像采花贼欺负了身世清白的姑娘家,天亮了,提起裤子不想负责任就想走人。特别的……无情无义。”
她的尾音带着笑意,很清脆,甜甜的。
“哦?”北冥烨笑着拉下了床榻的帘幕,坐在旁边:“很像采花贼?”
蘼暖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兴奋了起来,扑上前抱住了北冥烨的腰肢。
“特别像,如果我现在假装流几滴眼泪挽留你,你却狠心要走就更像了!”
北冥烨脸上笑意一凝,摇头:“不会如此,你若是流几滴眼泪挽留我……我不但不会走,说不定咬咬牙就脱了上衣,背上藤条去蘼王爷那去负荆请罪。到那时……说不定岳父大人一生气,真的会拿出棍棒直接打在我的背上,该流三行清泪的人,便是我。。”
“啊?”蘼暖儿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耳朵:“为什么流眼泪的是你?男子汉,这话说出口不怕人笑话呀。”
“因为怕疼啊。”北冥烨理所应的笑着:“从小到大,我显少被批评,更别说承受棍棒之痛。”
“那可如何是好,父王小时候没少打我耶。”她低眸,手抓着被子,靠在他盘起的腿上:“父皇喜欢揪我耳朵,喜欢领我去佛堂让我静心冥想。我离家出走被皇姐送回王府,他就让我吃豆腐白菜体验百姓的生活,让我反思在蘼王府吃好喝好为什么还要想不开离家出走去找罪受,可霸道了。所以以后,他罚女婿的可能性,特别高。”
北冥烨手缓缓的穿梭在她柔软的发丝间:“你从小就这么可爱惹人疼?那看来若是幼时见到你,我早就不奢望皇位了。”
她小脸先是一红,而后莞尔:“小时候就喜欢唱反调只有皇姐能治得了我。咦……那你如果幼时就见到我,不奢望皇位你奢望什么?”
*
他思考了一会儿,手落在她的耳朵上。
她的耳朵小小的,摸上去软软的很舒服。
“或许会考虑如何讨好岳父。若是早知今日,我便努力做一个能让他看上眼的女婿。”
“这样便不会像如今这般无从下手。”
“你是他捧在手心疼爱的掌上明珠,岳父对我又有误解,事情可有点棘手。从前不曾有夫子教导过我要如何获得岳父大人的喜爱……看来,翁婿相处之道,该早些学习才是。”
蘼暖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这种事情要什么经验呀,你要是有经验我就要生气了!”
谁想他去别的姑娘家那里学习怎么讨好未来岳丈呀。
她生气的时候嘟囔着小嘴,眼底却荡漾着笑意,白玉无瑕的肌肤透露出一股子令人觊觎的美感。
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她还来不及拉被子,一具火热的躯体就笼罩了下来。
修长白皙的指尖忽的穿过她的发丝,她的长发被他撩到嘴边,轻吻。
他说:“怎么个生气法?”
他说:“你试试看如何生气,我来哄你。”
*
白皙的指尖抓住柔软被褥的一角,羽绒质地的薄被被她捏的很紧。
蘼暖儿心里暗骂了一声,这种事情怎么能用来假设装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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