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千王府回去。
“王爷,皇上没有为难您吧?”施哲驾着马车,神情肃然的向着马车里面的人问道。
“本王只是同皇兄饮酒而已,何谈为难之意?”岑千叶慵懒的声音从马车中幽幽传出,“本王有些乏了,要歇息片刻,到了王府再叫醒本王。”
“是。”施哲肃然应道。认真的驾着马车,一言不发了。
马车中,岑千叶慵懒的半躺在柔软舒适的马车中,缓缓闭上了幽邃的黑眸。今日里饮了太多醉神酒,他是真的要好好歇息一会了。
太后宫中,岑千叶走后没有多久,皇帝夜启契威严的身影便也来到了这里,随手屏退了侍候的宫女太监。
“千王是越来越大胆了。”太后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带着不快的神情,细长的眼眯起,带着危险的光芒。
“岑千叶已经做好了准备。”夜启契五官分明深邃的面上,毫无表情的沉声说道。
“不过是一个王爷,几年前哀家与皇上能让他一败涂地,现在也能让他输的更惨。”李太后提到岑千叶,面上就是一股深深的厌恶,同刚刚面对岑千叶时的满面慈爱笑意,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样子。
“岑千叶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容易对付的孩子了。”夜启契深邃的龙颜上,满是阴沉的凝重。
“皇上这是没有信心?”李太后见到夜启契这副样子,心中有些不满。
“朕说了让她闭门思过,不准见任何人,她想抗命?”夜启契冷冷的看着王公公,龙眸中是一千无情冷酷之色。
“是,奴才明白,奴才不该用这种事情打扰皇上的。”王公公在夜启契身旁侍候多年,深知道这位帝王对于美色的无情,连忙的低身谢罪道。
皇上刚才的神色,明显的也是对自己有了不满,王公公心里暗道自己失策。同时对淑妃也起了怨恨,看来一会要派人好好教教她老实听令了。
“牧天那边的人马,让他们瞪大了眼睛盯着,岑千叶这两天了一定会去一趟。”夜启契面无表情的冷声吩咐道。
“是。奴才明白。”王公公一脸恭敬的回道。
“若是有时机,可以对千王出手。”夜启契龙眸中划过一道阴冷杀意。
“是!”王公公心中吃了一惊,异常严肃的拱手应道。王公公没想到,皇上已经要如此不择手段,不顾舆论的要除掉千王了。
夜启契这位皇帝这边,一心想早些除掉岑千叶,李太后那边,同样没有闲着。这位太后也派了自己手下人,暗中击杀千王。至于杀了之后怎么向天下人解释,总会有办法的。总比让岑千叶先造反来的好。
被皇上和太后同时深深惦记着的千王爷,在回到了千王府后,便十分慵懒的回卧房歇息去了。
一直到夜色渐晚,岑千叶才起了身,用起了严落早已备好的晚膳。
“洛城的舆论,什么走向?”岑千叶优雅慵懒的用着晚膳,声音有些沙哑的向严落问道。
“回王爷,洛城中又有些躁动了,不过被某些人压制着,暂时没有什么变化。”严落笑脸依旧,恭声的回答道。
严落说的某些人,想必就是左相孟淳了。
“恩。”岑千叶喝下一口温热的肉粥,低声随意的行了一字,“将当年皇位的几个疑点,还有当年几个皇子的结局,都提及到洛城人耳中。”
“是。”严落笑弯了的眸子动了动,神色恭敬的应了下来,快步告辞退下了。
岑千叶悠然的独自用过了晚膳,便带着施哲去往了书房。书房中,有一封幽州的书信,在岑千叶睡着的时候,加急的送了过来。
岑千叶身躯挺直的端坐在书房中,黑眸盯着手中幽州传来的信件,如神的面容上神情凝重。
“施哲,备纸。”岑千叶将信件按在桌面上,沉声向施哲吩咐道。
“是。”施哲肃然应道,很快的为岑千叶备好了笔墨纸砚。
岑千叶没有停顿,拿起豪笔,神情稳重,直接在白纸上挥墨写下了一道道的命令布置。
“传给林乾。”岑千叶放下手中的笔,将纸张合了起来递给施哲。
“是。”施哲双手接过,肃然的应道。
岑千叶黑眸扫了一眼桌岸上的密折,神情有些微微出神的沉声问道:“夙夜宫方面,没有消息传过来?”
“回王爷,还没有。”施哲看了一眼王爷,肃声的回道。
岑千叶微微颔首,没有说什么,慵懒的伸展了一下修长的身躯,挑眉拿起桌上的一份密折,神情沉稳的看了下去。施哲见王爷没有别的吩咐,就匆匆下去给幽州传递消息了。
很快,夜色便深了下去,施哲小心的给书房中掌了灯,带着昏黄的温暖烛光,瞬间便照亮了整个书房,也照到了岑千叶那张深邃,威严,俊美如神的面庞。
“王爷,夜里太凉了,我给您点几个热炉吧?”施哲看着沉着处理折子的岑千叶,恭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