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里,罗嬷嬷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杀意,最后若真是如自己猜想那样,若嫣不能留!
一夜好眠,沫诗缈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下的人依旧是不见了踪影,甚至于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自己都不知道。
木儿进来给沫诗缈整理床被的时候却是看到沫诗缈中衣上有一滴血痕,不由惊讶道:“县主你伤口又裂开了?”
那伤口其实早就好了七七八八,毕竟冷俊宇的医术不容小觑,可是既然做戏了,自然是要做到底的,沫诗缈每日里饮食清淡,便是连茶水都不饮一口。自然也不必去给老夫人请安。沫诗缈也不由摇了摇头,她月事未到,伤口又不曾崩开,这血迹……
算了,今天能看到水氏气恼模样,沫诗缈怎么都觉得自己是不该错过的,“去请碧桃姑娘,让她随我一遭去大伯母院中”
木儿顿时明白了沫诗缈的意思,连忙去请人。
毕竟,碧桃可是长公主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是水氏对小姐无礼,那么到时候定是会传到长公主耳中的。
“你来干什么?”看到沫诗缈到来,陈妈妈顿时恼怒起来,登时要拦住她,碧桃见状不由恼怒,厉声呵斥道:“大胆,郡主的路你也敢拦!”
陈妈妈没见过碧桃,更是不知道其来历,见她眼生不由冷笑了起来,“丞相府里面也敢摆郡主的谱?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到底什么身份,这里不欢迎你,有多远滚多远!”
一大早晨起来,小紫那丫头便是跪在门外,说是要伺候水氏,陈妈妈见状只觉得恼怒,恨不得把她踢了出去,却不料相爷刚巧不巧看见了,竟是还为此呵斥了自己一番。
夫人看见小紫几乎昏厥了过去,如今要是再见到沫诗缈岂不是要活活气死过去?昨个儿夫人刚刚小产,大夫说了要让夫人保持心情平和,否则定会有损身体的。
陈妈妈闻言恨不得将听云院都围成铁桶,只是一大早却是老夫人遣人来送药物,几位小姐来看望,搅得夫人半点也没休息好。
如今看到沫诗缈姗姗来迟,陈妈妈一肚子怒气全都是集聚在了一起,齐齐爆发。
对待沫诗缈,自然是没有半点好声好气,只是陈妈妈却不知祸从口出,这一番话却是要了自己的命!
“大胆,这后院怎会有这般刁仆,郡主是皇家之人,岂容你这般放肆?还不给我跪下!”碧桃登时大怒,她本以为沫诗缈带着自己出去不过是为了显衬长公主的恩典,却不料竟是遇到了这般有眼无珠的刁仆!
陈妈妈撇了撇嘴,并没有将碧桃的话放在眼中,“还真以为自己是……”
“混账,还不给我跪下请罪!”
外面的声音水氏一开始听了也没注意,可是后来越想这声音却是愈发熟悉,顿时想起来长公主府上的那个宫女,不是刚巧随着沫诗缈回府了吗?
她一开始没注意,还以为这宫人是回长公主府里了,却不料竟还在,而且陈妈妈那老货,还真是越老越糊涂,竟然是和长公主府里的人杠了起来!
想到这里,水氏越发坐不住了,挣扎着身子便起来。
陈妈妈却是毫不知情,见水氏出来不由上前搀扶道:“夫人放心,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小娼妇罢了,奴婢就能打发得了。”
“你,你……”水氏只觉得自己被气得气不打一处来,看着陈妈妈偏生又是一脸得意的模样,她登时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个眼中没有主子的刁仆,我竟是瞎了眼才留你在身边的,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夫人,我……我哪里说错了?哪有您身份金贵?大小姐是您的嫡女,宫里娘娘的亲外甥女,安侯府的表小姐,那丫头不过就是一个小国的长公主,哪里不比这丫头金贵多了?”陈妈妈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却是被夫人当成了狼心狗肺,一行浊泪都要流出来了。
水氏正是安侯府昔年的县主,只是陈妈妈却想不到,自己说的这些话却更是让水氏气恼,“把这老货给我拖出去,给我乱棍打死!”
陈妈妈一开始只以为水氏是在与自己演双簧,只是看到现在确实发现水氏是真的动怒了,不由惶恐起来,“夫人,夫人饶命呀!”顿时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好生狼狈。
沫诗缈冷眼旁观,看来水氏身边也是神人一堆呢,笨得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
真是难为水氏了,这些年就依仗着这么个心腹吗?
“诗缈别听这老货胡说八道,她得了失心疯了。”院子里候着的粗使婆子闻言早就出来把陈妈妈架了出去,狠狠往地上一摔。
“哼,风水轮流转,克扣我们月钱这么久,我岳婆子忍了你这么久,终于见到你报应来了,真是老天有眼呀!”
“你个……”陈妈妈刚吼了一句,那粗使婆子岳婆子的乱棍却是齐刷刷的落了下去,痛得陈妈妈顿时犹如杀猪似的乱喊,只喊“夫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