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和他分手。”苏云歌通红着眼,不依不饶。
我盯着她看了半响,只觉得有些好笑,“所以你是想我和他重新在一起?”
苏云歌噎了下,手仍旧抓着我的手腕不放。
她不肯松手我也走不开,我们就这么面对面在走廊里站着。
僵持了好一会儿,苏云歌突然低下头,闷声问我:“袁皓会没事的吧?”
我轻应了声,“嗯。”
吉人自有天相,袁皓他这么好,老天爷肯定不会亏待他。
“我听他们说袁皓的手臂和小腿都伤得很严重,就算只好了很有可能也会留下后遗症……要花很多钱不说,就算他出院了,也未必能回到原来的岗位上了。”
“总归还活着不是吗?”
我扯开苏云歌的手,继续往前走。
身后苏云歌如宣示般的低吼声传来,“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把袁皓治好。”
不管花多少钱吗?
可我们这些工薪资层的人哪儿能有多少钱。
走出市三甲医院医院的大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路虎揽胜正停靠在路边,那抹熟悉的身影倚靠在车门旁。
我有些疑惑,也有些欣喜,快步走到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去民政局。”
“……”
对上宁子希的目光,我有些讪讪。
脑中精光一闪,我说:“我没带证件。”
宁子希似笑非笑,“回去拿?”
“来不及,民政局马上要下班了,我们下午还要上班。”
“今天先放过你。”
宁子希拉开副驾驶的门,将我推了进去。
车子发动后,宁子希温声问:“中午想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随便吧。”
在外面随便吃了顿,回医院又继续忙碌了一个下午。
晚上回到公寓,我翻箱倒柜,开始掏掏算算自己的那点儿存款。
但是说实话,我的存款可能连袁皓都不如,袁皓很省,我比较大手大脚。
宁子希那些银行卡是在我这里,可没他的允许我也不敢动他的。
万一我真拿他的钱去帮袁皓,恐怕这次他就不只是跟我冷战这么简单了。
脑中飞快的划过什么,我探身过去拉开抽屉,将抽屉里那本泛黄的日记本拿出来。
那张五百万的支票还夹在里面,只可惜已经过期了。
看着这张过期的支票,我忽然想到一句话:钱到用时方恨少。
如果当年我将这五百万取出来好好收着,今时今日我就不会帮不上袁皓。
可时间倒退回去,再来一遍的话,我想我还是不会动这笔钱的。
“在想你那个前男友?”
我转头就看见宁子希正站在房间门口,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不动声色的把手里那张过期支票藏回日记本里,我说:“在想怎么帮袁皓。”
宁子希边拿着干毛巾擦头发,边走到床边坐下,“还不死心?”
顿了顿,“不死心也没用,你帮不了他。”
不帮忙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我心情不太好的看了他一眼,丢下手里的银行卡,“宁医生,你撬了人家的墙角,难道都没想过补偿人家点儿什么吗?”
“我凭本事撬来的墙角,为什么要补偿?”
“……”理直气壮得我无言以对。
我收拾好床上的东西,一股脑全丢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生气了?”宁子希倾身贴了上来。
我说,“没有。”
真没生气,就是觉得有点难过。
以前袁皓确实对我很好,直至分手都很好。
现在他出事了我却帮不了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宁子希不肯帮忙,我也不可能为了别的男人去为难他,我还舍不得。
眼角的余光瞥见宁子希还拿着毛巾擦头发,我从床上爬起来,半蹲着身子,从他手里接过毛巾继续帮他擦。
他头发短,很容易就擦干了。
我随手把毛巾丢到一旁,正要睡下,宁子希突然拉住我的手腕,俊脸上没什么表情,双眸凝着我,慢声开口:“想让我帮他可以。”
我愣了下,“嗯?”
“以后不许再见他,也不许再联系。”
“……”
余正谦不让见,现在袁皓也不让见。
他是想让我和所有跟我有点儿关系的男性都断绝来吗。
沉默片刻,我探身过去,伸手抱住宁子希脖子,轻声说:“好。”
不见就不见吧,日后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安好。
而我,有宁子希一个就够了。
宁子希松开我的手腕,回抱着我,“明天上午再请半个小时假,去民政局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