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睿感觉腿部贴上了一片柔软,低头一看,脸色顿时铁青。
他用尽了全部理智才克制住将人踢开的举动,垂在身侧的双手捏紧了拳头,沉声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门外的群众听着曲云睿的话,这才注意到巩莹莹不雅的动作,眼神都充满了鄙夷。
巩莹莹背对着群众,却也能感觉到众人的指指点点,烫手山芋似的松开了男人的腿。
“表哥~”巩莹莹只是仰头望着曲云睿,不敢有肢体上的引诱了。
曲云睿与巩莹莹离得近了就觉得膈应,往前走了两步,朝刘义拱手道:“大人,还请您明判!”
刘义摇了摇头,心道这曲举人也太不解风情,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投怀送抱丝毫不为所动,反而避如蛇蝎。
刘义身为男人,对曲云睿的做法颇为不解。若是他见过白珊珊,便不难理解了。
看惯了玫瑰,谁还会被杂草吸引?
“罪妇巩曲氏,罪女巩氏,本官判你们赔偿曲举人纹银十三两,限三日内交付。巩曲氏判刑一个月。”
随着京兆尹的声音落下,巩夫人软泥一般的摊在了地上。
“巩氏……”
巩莹莹提起了心弦,紧张兮兮地盯着上首的京兆尹。
刘义缓缓说道:“本官谅你年纪小,且是从犯,判刑十五天。”
“不!”
巩莹莹歇斯底里地大喊出声,全然没了平日的矜持文雅。
她眼珠子转了转,跪行到母亲身旁,抱着她说道:“娘,我爹是监市长,你们要压我们坐牢,至少得先通知我爹呀!”
巩夫人听了女儿的话,终于有了一丝力气,坚定道:“对!民妇要求传民妇相公巩于海上堂。”
刘义一拍惊堂木:“准!”
很快,大腹便便的巩于海被衙役带进了京兆府。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早已被吓傻了。一进大门,看到媳妇女儿狼狈地跪在地上,腿一软,差点也跪下来。
哐!
一声惊堂木,还是把巩于海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了。
刘义厉声问道:“堂下何人?”
巩于海哆哆嗦嗦地掏出文书,颤抖着声音道:“我是青石街的监市长,名叫巩于海。”
巩于海毕竟是买来的官,在平民面前摆足了官威,可见到真正的官,贱民本质就暴露出来了。
他头也不敢抬,甚至没看到站在旁边的曲云睿,只感觉摊上大事了,身体哆嗦得厉害。
刘义看了他的文书,眉宇间闪过轻鄙之色。
“你身带官职,可以见官不跪。”刘义提醒道。
门外发出阵阵嘲笑。
巩于海连忙爬起来,却发现腿软得厉害,根本站不稳,还不如跪着自在呢。
有些人,就算穿上龙袍,也像乞丐。
“不知大人传小人有何事?”巩于海紧着喉咙发出声音。
京兆伊身旁的师爷将案件简单讲述了一遍。
巩于海听了又惊又怒,只是这点小事,至于进监狱吗?
“爹爹,您一定要救我啊!”
“老爷!”
巩莹莹母女救命稻草般的看着巩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