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
“好了!”周成帝终于开口,看着眼前这两个臣子,道,“两个朝廷最重要的文武大臣,朕最为倚重的左膀右臂,此刻竟像一般市井小民那般,在朕的床榻前吵个不停,成何体统!”
“……”两人这才停止了争吵,垂首立于皇帝面前。
连延庆双膝跪于地上,道,“微臣惶恐,此事虽与小女没有关系,但当时她与皇上在同一条船上,却没能尽全力保护皇上,让皇上落水,真是罪行深重,微臣请皇上责罚。”
周成帝听了这话倒是笑了,“她才多大,还是个女娃娃。”
“见皇上受了伤,微臣……微臣心中实在难受。”连延庆低着头,惶恐地道。
“事已至此,你们二人都不必过分担忧,对外也不可宣扬朕的伤势,朕只接见了你们二人,对外朕仍旧身强体健。”周成帝交代道。
“微臣明白。”两人同时回答道。
“至于连家的女儿,确实与此事没有关系,往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周成帝再吩咐道。
“是。”
“皇上,四殿下……”萧振海说道。
“不要提那个逆子!”说到凤千越皇帝却发了脾气,打断了萧振海的话,道,“对朕落水之事分析地头头是道,令人信服,但是为了找到证据陷害连家女儿,竟眼睁睁看着朕落水,不下湖救人,在他的心目中,证据比朕重要,这样冷情的人,朕如何与他亲近。”
“萧振海听了,忙屈膝跪下,道,“皇上,四殿下历来孝顺,此次必有误会,皇上明鉴……”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朕也乏了,你们都下去吧,这几日朕要歇息,让八子和九子共理政事堂,你们二人协助。”周成帝抬手,示意他们离去。
“是,皇上好生休养,微臣告退。”萧连二人也不能再强行说什么,躬身退了出去。
周成帝靠在龙榻上,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来,他眯着眼睛问道,“冯德贵,四子是几岁从下房(宫女住的地方)回到华阳宫的?”
冯德贵捻着手指算了算,道,“回皇上,奴才记得四殿下是五岁的时候,由皇后娘娘出面,接回来的,过到了娘娘名下,但因为太子和十一公主尚未成人,皇后娘娘顾不到那么多,四殿下六岁的时候便自个儿住在华阳宫,由奶娘和宫女看着,十二岁出的宫。”
“和那个宫女一直在下房住到了五岁,六岁起又一个人守着一座宫殿,再到十二岁出宫,冯德贵,这必定是个十分冷情残忍的人啊,所以,朕这些年始终无法与他亲近。”周成帝恍惚间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凤千越这个儿子的情形,初离开下方来到内宫,五岁孩子的眼睛却没有任何好奇的神色,平静安静地不似这个年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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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诀和连似月两人一路回了相府,刚进门,前来迎接的泰嬷嬷便道,“大小姐,三小姐房里新来了一个孙嬷嬷,是萧家的夫人亲自送来的,说是萧氏走了,三小姐身边每个可照应的,就将这孙嬷嬷送过来了,这会正在老夫人房里呢。”
“呵,花样还挺多,自己回不来就派个嬷嬷来。”连诀冷哼一声,“气数已尽,玩转天也玩不出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