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走了进来,分别给连母和连延庆行礼,唤了祖母和父亲。
“哼。”连延庆冷哼了一声,道,“如今,我们还如何承受得起你的礼,我万万没想到,你如此包藏祸心,心思毒辣,平时装的倒好!你说,除了小殿下这件事,你还有多少事蒙骗了为父!”
现在,连延庆看着连似月,便觉得十分厌恶。
“父亲……”连似月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连延庆,道,“我从未让连家蒙受损失,不是吗?”
“你!”连延庆一愣,确实,她不但没有给连家带来损失,相反,今次若不是她曾经数次力保连诀,是连诀的恩人,连家也许就不能安然无恙了。
只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恨不得用家法狠狠地教训她,但是,她是十一殿下重视的人,他不能这么做,连延庆便又换了个借口责骂她:
“那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公然和九殿下,当着长辈的面做出,做出那些羞耻的事情来,未免太不要脸了,你让为父颜面何存,让连家颜面何存!这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她没打算嫁给别人,她要嫁的人是本王。”这时候,忽然,一个冰冷而威严的声音几乎从天而降。
只见,倾安院的门打开,九殿下那颀长的出现在了门口——
他一袭华贵的银色宽袍大袖,头戴紫玉金冠,衣襟和袖口处绣着几朵祥云,他站在那儿,如挺拔的苍松,给人屹立不倒的感觉,当微风拂过之时,墨玉般的青丝飘起,纤尘不染,周身带起一抹仙气。
连似月回头,便看到他朝这边走了过来。
连延庆一愣,急忙起身跪迎,惶恐地道,“微臣不知九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请九殿下饶恕。”
凤云峥走了进来,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连似月,问连延庆道,“连相,我家月儿可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如果是,本来向你赔罪,如何?”
他可没有什么客气,直接给连似月定了归属人,着重强调了“我家”这两个字。
连延庆一听,脸色更有些不好看了,“九殿下这话,从何说起,微臣岂敢让您来赔罪。”
“本王听丞相的意思,本王和月儿走得近,让丞相感到丢人了?”凤云峥在连似月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动声色间,已然散发着一股子令人畏惧的气势。
“殿下明鉴,微臣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月儿乃我相府嫡长女,若殿下当众与她过从甚密,又无婚姻之实,微臣担心会传出什么对殿下和月儿不利的传言,所以,训斥了月儿几句,让她注意自己的言行,并无责怪殿下您的意思。”连延庆解释道,如今,九殿下颇得皇上的圣心,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他更要倍加小心才是。
“殿下。”这时候,连母走了过来,道,“月儿还未出阁,我们担忧也情有可原,殿下若真想要月儿,就请三书六礼,正正式式的娶了吧,不过一个月余,月儿的及笄之年也到了,殿下不如一个月后来……”
“老夫人,就不等一个月后了,就今天吧,三书六礼,本王已经带来了,月儿我娶定了。”不等连母说完,凤云峥便说道。
“殿下!”连似月不免有些惊讶,他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吧,连三书六礼都准备好了。
凤云峥凑近,撩起她的发丝,在她耳边轻轻道,“一年前就准备好了。”
连似月一听,脸一红,猛然间想起,约一年前,九殿下曾向连延庆提过一次要提亲的事,但那时候因为皇帝对她……所以连延庆明确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