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珩仍旧如同坐在冰窖里般,全身冰冷。
看着她这样躺在这里,像是沉睡,却没有睡着的满足,死气沉沉,无声无息。
如此。
他宁愿看不到她,只要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活着,不管在哪个角落里,只要还可以灿烂的微笑,还能哭泣,就好。
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生离。
明明近在咫尺,却在下一秒好像要生死相隔!
夏可人!夏可人!
为什么总是用尽各种各样的办法来折磨他。五年前无声无息的消失,他用尽生命来等待。
五年后,这样躺在这里,没有一点回应,随时面临死亡。
纵使他使出浑身的解数,砸尽千金,都未必能换了她一次睁眼。那样的无奈感,痛楚感,一涌而上,试图将他四分五裂。
盛珩无力的拿过她微冰冷的手至唇前一吻,半垂眸,“夏可人,好好的活着,你欠我太多太多,没有偿还完,你怎么可以离开。夏可人……”
他的深唤一声沉过一声。
“你的父亲,你的母亲,都在等待着你。盛小熠呢?你已经缺席了他的人生五年,你还要再继续缺席下去吗?夏可人!”
“还有白漾,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说好要一起照顾的吗?祈风没有了,你如果再离开,她要怎么撑下去。你不是一个人,夏可人……”
那个似铁般无坚不摧的男人,此时脆弱到一塌糊涂,只求能唤起她求生的欲望,对这个世界不放弃。
或许如此的深刻,才可以让人铭记。
他不愿去怨她,只愿曲折之后,是数不清的甜蜜欢喜。
暮夜将至,收到消息的林茵茵和白漾赶过来的时候,盛珩已经整理好自己所有的情绪,铁一般的站在两人的跟前,“不会有事。”
简短的四个字。
两人却可以从他的身上看到沉重,还有痛楚。
白漾隔着玻璃看着那个优雅的女人,眼睑微垂,“夏可人,我们都在,别害怕,会挺过去的。”
“嗯!可人,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
苏秀锦从外面过来,看着两个孩子,微感触的孩子,“她不会那么轻易的妥协,在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的眷恋。”
三人相对而视,随只寂静的默然,都在等待着。
盛珩到警局的时候,正巧是八点,这边的人刚刚忙完准备用晚餐,一听盛珩过来了,连饭都顾不上吃。
走到会客室,张罗着准备了茶水,等待队人和局长的到来。
因为祈风这一层的关系在这里,还有祈风在锦榆市商界的影响力,所以这队长和局长不得不客气。
“照片已经发出去了,不过有些难度,毕竟掩饰得太好。现场也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这是所调取到的监控画像。”
盛珩看了看照片上的男子,身穿黑色的夹克,手戴着白手套,还戴着鸭舌帽,很聪明的避开了监控,只露了一个背影。
要从这里找到什么,那是难上加难。
车是从新月集团的楼下开往朝门这个方向,夏可人当时应该要去的是城西的影视城,去了反方向,她有所察觉,所以作案人改了作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