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牧也道:“鲜卑人狡猾狡诈,所幸吾皇英明,才使得鲜卑人奸计无法得逞,虽说此案已经水落石出,但是,我大周官员只怕还会思疑郡侯的清白,正如常大人,至今也不信郡侯是无辜的,除了质疑郡侯的簪子,更三番四次命人查验郡侯身上的伤口,仿佛笃定郡侯身上一定会有伤似的。”
常安恨不得撕烂陈牧的嘴巴。
这厮不是与陈瑾宁有仇吗?如今大好的机会可以报仇,他竟然倒戈,真是个糊涂蛋。
“常安,这案子你贯彻始终,还有什么疑问吗?”皇帝问道。
皇帝眸色幽深,看不出心底的想法。
常安犹豫了一下,“回皇上,臣也认为郡侯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鲜卑人捣鬼,企图诬陷我大周功臣,分化我大周君臣的和气。”
“只是分化我大周君臣的和气吗?这是要我们自相残杀。”靖国候冷道。
常安神色微变,“是,侯爷言之有理。”
皇帝淡淡道:“既然查实了就好,郡侯放了吗?”
“回皇上,还没!”陈牧道。
“那还愣着做什么?放人啊!”皇帝沉声道。
“是!”陈牧神色一整,躬身道:“微臣告退。”
瑾宁放了,南监自然也解封。
常安到了南监调兵走人的时候,也愤愤不平。
“常大人,辛苦你白忙活一场了。”靖廷见他神色,便知道瑾宁已经安全,遂淡淡道。
常安假笑一声,“将军这话从何说起?白忙活不好么?至少,郡主全身而退。”
靖廷澹然道:“她不是细作,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只是,皇上如今重视细作的事情,常大人小心啊。”
常安已经转身,听得此言,他猛地回头盯着靖廷,“大将军别指桑骂槐,有什么直接说。”
靖廷凑过去,眉角微勾,“常大人,鲜卑人给你什么好处?你身为大周人,却做鲜卑的走狗,不怕被诛九族吗?”
常安脸色大变,“陈靖廷,你休得欺人太甚。”
靖廷轻笑,扬长而去。
常安脸色灰白一片,眼底有惊怒,又震骇。
他知道,他们都知道,这个局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的。
他们只是将计就计,牺牲他几个人。
好一个陈瑾宁,好一个陈靖廷!
“常大人怎么一副吃人的样子?”苏意闲适走来,淡淡问道。
常安知道苏意喜怒无常,不敢得罪他,遂讪讪地道:“苏大人,本官只是恨鲜卑细作狡猾,竟差点冤枉了郡主。”
“调查清楚不就好了吗?不过,细作如此狡猾,常大人以后可得费尽心思排查了,否则,龙颜震怒,未必就不治常大人一个失职之罪!”
“下官受教!”
“哎,真替常大人为难,揪出奸细,得罪了那边的主子,揪不出奸细,得罪皇上,做人难啊。”苏意说着,慢慢地走了。
常安一个趔趄,几乎倒地。
敢情傻子一直是他。
还是一个沾沾自喜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