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无声无息,母亲生我之时毒发身亡,并非真的难产,这事您要调查不难,证据我都给您留下了。
本来我想亲自手刃杀母仇人的,但是我觉得这事还是您办吧,母亲最爱的人是您,您来为她报仇是最合适的,我唯一祈求的,是您不要宽恕,不要原谅,否则无法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我要说的便是这么多了,其实舍不得就此搁笔,无论前世今生,这是我最后一次与您说话了,许多话想说的,可我想说的您如今听不明白。最后一句,我想告诉您,我不恨您了,曾恨过,可如今不恨了,保重!您和甄依的女儿陈瑾宁上!”
整封信字迹潦草,但是字字他都看得清楚明白。
他把信捧在胸口,泪流满面,身子无法自拟地颤抖。
瑾宁,他和甄依的女儿。
心如刀割,这种痛,甚至不亚于甄依离开时候的痛。
许久,他才低喝一声,“初三!”
门被推开,初三叔大步走了进来,“国公爷。”
陈国公拿了另外一张纸给他,“去找这几个人,他们是当年甄依生产时候的大夫和稳婆,还有当年伺候甄依的奴婢,不管用什么方法,找他们来。”
初三叔拿了纸条,脸色微沉,应声道:“是!”
“还有,到各大客栈里头打听一下,之前在府中住了几天的宁三可有投栈,如果有,请他回来。”陈国公说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回来了,没死,却不愿意与真面目示人。
她要说的话说完了,可他还有话没说啊。
瑾宁离开国公府之后,便到了平安街一家比较隐秘的客栈里投宿。
靖廷有给她做了一份过所,所以投宿很方便。
价格便宜,服务周到,这里自从被红莲教袭击过之后,没有权贵的人在这边居住,宅子多半租了出去。
外来的人在京中营生,什么人都有,龙蛇混杂,倒是最好的掩饰。
翌日,她便在附近找房子,她不能一直住在客栈。
找房子不费劲,主要是她出得起银子,一个小房子,两间房,一个小厅,二钱银子一个月,她交了俩月的房租。
因是租房子,里头很多东西都缺,雇了一个小厮为她购置所需物品,也花费不大。
小厮需要干的活儿也不多,每日打扫,做一两顿饭,因为瑾宁从明天开始就是早出晚归,基本一天管一顿饭,小厮觉得捡了便宜,十分开心。
小厮叫钱多多,很唠叨,一个劲地跟瑾宁解释他为什么叫钱多多。
说是因为他祖上十八代都穷,不曾当过有钱人,父亲目不识丁,找了识字的先生给他起名字,父亲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发财。
所以,先生按照他的心愿,给了几个名字,父亲一下子就挑中了钱多多这个名字。
小厮说着,咧嘴笑了起来,说瑾宁给的工钱很高,若能干个几年,就有银子回去娶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