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与许轻远去找荥阳的,见他们两个男子话说的少却又下棋摆盘的,她就想着去厨房做点去热凉爽可口的东西吃。
刚到厨房就闻到阵阵药草味,因为她这敏感的体质,对于那些药草的成分,刚入鼻就大概知道了,很明显是女子流产所用的药草。而在这王府之内,出了自己这个女人有丈夫在身边,倒是没其他女人。王府内院里倒是有几个小奴婢,难道是她们?也不该如此,漠北城最缺的就是女人和孩子,一旦发现有人怀孕,是绝对不能坠胎的,
李蕴清楚的记得,漠北城的有这项律法。
能熬药打胎的,肯定不是给普通人。
李蕴往里面去,见林管家正在盯着那厨娘倒药过滤。
李蕴轻咳一声,状似无意的问道,“给谁熬的药草啊,闻着真苦。”
林管家面上尴尬的笑着,“是奴才,奴才最近身体困乏,正在吃药。”
这姑娘怎么这会儿来了,他就是瞅准了时间,估摸着大中午饭点不到的时候熬药的, 还是被碰到了。
李蕴蹙眉,盯着林管家道,“林管家可别骗我,我好歹懂得医术,你一个大男人和打胎药?这到底是治的什么病啊?”
林管家被李蕴逼问,吓了一头大汗,“奴才、奴才……。”
“说吧,到底是给谁喝的?我二哥金窝藏娇了?什么时候的事?”李蕴低首瞧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拿着勺子搅拌了下。
“给侧院陋室里的辛姑娘。郡主啊,这事儿王爷说不能告诉您,您心里明白就成了,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王爷非的打死奴才不可。”
李蕴思忖许久,听到林管家说辛姑娘,她能想到的只有那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小娘子,难道是她?
不会吧,她家二哥喜欢抢人家媳妇?
不定还真是给强掳来的。
漠北城少女人, 更缺少好看漂亮的女人。
李蕴瞧了下林管家,又道,“带我去见见她,药你端着,你做你的事,我看我的人。好歹她儿子还是我给开的药方子,我过去瞧瞧应该不为过吧。”
林管家哪里敢阻挡李蕴,只好端着打胎药,带着李蕴去了偏院陋室。
看着周围破烂的样子,李蕴倒是没想到,在王府里头还有如此偏僻的陋室,她抬步推门进去,刚一入里面,还真是吓了一跳。见一个脚踝上绑着银色细链子的女子,怀中抱着幼儿靠着窗而坐。女人消瘦如骨,整个人瞧着上去十分憔悴,头发未经梳理,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听到门外传来声响,也没扭头,只是淡淡的问道,“王爷是
来送打胎药的吗?”
见那女子转身后的面容,李蕴只觉着鼻翼一酸,对身后的林管家道,“林管家你先出去,我与辛姑娘说些话。”
林管家迟疑不动,却见李蕴莫名的来了怒气,砰的一下关了房门。
而辛蜜儿在看到李蕴时, 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看向李蕴时,用真诚恳求的语气说道,“神医、神医求您求求这孩子吧。”
李蕴顿时觉着奇怪,快速走了过去。“不是给你药方了,难道孩子没吃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