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都这个时间了还没有起来?不像是他的作风啊?”祁小诺俯身蹲在门后,自言自语。
手轻轻的把住了门,拎着自己身上的袍子,用十万分之一的力量极其小心的把门推开了一条缝。
外面的冷空气骤然从那细微的缝中争先恐后的涌进来,祁小诺打了一个寒噤,鼻子一痒,赶紧用力的捂住鼻子。
蹑手蹑脚的把门缝拉大,探出头去。
无人。
大松了口气,祁小诺紧紧身上的袍子,悄悄的闪进了卧室的房间,她紧靠在墙边,深吸了口气。
手脚有些发软。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祁小诺这样安慰自己,为自己打气,虽然她根本就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看待已经和自己发生了肌肤之亲的男人。
又重重的吸了口气,而后她闭上眼睛,一手拉住门把手,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调整一下情绪:“沈念——”
声音戛然而止,少女的眼睛睁大了,随后转归于平静。
偌大宽敞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所有的物品都保持着原先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唯一消失的只有那原本该在床上酣睡的男人。
“呵——”
祁小诺的唇角自嘲一般的勾起,她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在自己的身上,等到穿戴整齐,她看着镜子里的人。
“没事没事,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呗。”
镜子里的人脸上还是和煦的笑容,只是那眼角却弯起,蕴含了潋滟的水光,看着比笑更加让人难过。她还在纠结以后的生活怎么面对沈念年,对方看起来却丝毫不把这件事情当回事,祁小诺不知怎的,心口像是插了一把刀子,有什么东西汩汩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来,连
带着她的力气也一并消失。
坐在回家的车上,有些茫然的看向车外。
沈念年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拿走了自己的第一次,吃干抹净以后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吗?
祁小诺的呼吸有些艰涩,她愣愣的看着窗外出神。
昔日充满了温馨画面的别墅此刻看起来异样的别扭和扎眼。
男人坐在客厅里,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他身子笼罩在光线里,只有面容锐利。
若无其事。
那一刻,祁小诺用手紧紧的拽住自己包包的袋子,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制住了上前去质问他的冲动。
脑海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着,思维如同混沌的汤水。
然而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迎着沈念年的目光,在他探视的目光中,缓缓而又沮丧的低下头去。
迈开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楼梯,异常遥远的楼梯,祁小诺强迫自己把视线放在前方,没有侧头一下。
“我最近准备送你出国读书。”
沈念年微微挺直了一下脊梁,很是细微的动作,但是他沉静的脸庞仿佛在渗透着丝丝的寒气。
祁小诺难以置信一般顿住脚步,她艰难万分的转过头来,对视着沈念年,她如同濒危的患者带着最后一丝希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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