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酒吧,唯独点了一道薄荷虾,当时我愣了一下,菜式上并没有这道菜,可是她既然说了我便满足了她的要求,吃到薄荷虾的时候,她泪眼婆娑,最后还是强忍着没有留下来,那时候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不适合,她只说了一句,少了一勺蚝油,后来,我带着她来到厨房,在新鲜的薄荷虾加上了一勺蚝油之后,我才真正看到那个女孩露出极度悲伤的表情,就像把积蓄已久的痛苦宣泄出来,从那以后我就知道,原来又是改变一个人这么容易,何况是一道菜呢?你们看那边。”说着,鬼叔指了指一边角落上的黑板“老板特供,有意见提在黑板上”
这是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打破自己内心的骄傲,一旦对自己内心的成果进行了否定之后,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也是需要承受巨大的压力。
“鬼叔,您能说说和我们父亲个人的事儿吗?”我问道,谢铭突然也来了兴趣,点点头:“对啊,叔叔您说说看。”
鬼叔摘下帽子围裙,在我们桌子对面坐下:“其实,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当时,我,你们父亲个人并不相识,那时候我还年轻,在双清市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下位置,可谓是年轻气盛,后来疯子的父亲本在外国留学,也是个混小子,在一次酒吧里遇到了我,那时候我们都不懂事,意气用事之下便结拜为了兄弟,我本以为我们这种拜了把子的兄弟也不会同路而行,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后来的一次混战,直接导致疯子的父亲受了重伤,那时候我才知道有多后悔,再后来。疯子爷爷就警告我,说我要是再靠近疯子父亲就找人给我端了,我根本不怕总是大半夜去医院找他,直到有一天,终于出事儿了。”
鬼叔指了指谢铭:“你父亲是谢闻对吧?”
谢铭点点头:“没错。”
“当年你父亲便是受到了疯子爷爷的命令来杀了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谢铭和韩枫脸上露出一个极为诧异的表情,自己的父亲居然是一个杀人犯。
“但是,他和我过了几招之后我就知道这小子是军人出身,我要是真给他弄死了我这帮派肯定就混不下去了,当时我就告诉谢闻,我要是自废一条腿能不能放过我,当年的谢闻不管是傲气还是杀心都不是一般的重,他摇摇头,说也是为了疯子父亲才向我报的仇,那一夜我永远记得,谢闻和我都伤的不轻,我处处留命,他却刀刀夺命,但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疯子父亲从医院里跑了出来,穿着单薄的病服在零下温度的大街上阻止了我们这场厮杀,最后,谢闻还是不肯放弃,我拿起刀在自己的脸颊画了一刀,他终究罢。”
听完鬼叔的往事,谢铭眉头紧皱,眼透露出的表情是极为复杂的,韩枫眼则是一种感叹,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那后来呢?”韩枫问道。
“后来,我们便将你父亲送了回去,回来的路上,我总是和谢闻争执个不停,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其实他早就想放过我,不过是上天不给他这个会罢了,我也没有说什么,之后我便解散了帮派,毕竟一直当黑社会是没有前途的,你父亲也给了我一份工作,当你们家的保镖,我欣然接受,而你的父亲也渐渐成为了这家公司除了韩氏以外的最大股东。”
谢铭似乎很煎熬,他的表情也十分难受,就像自己被欺骗似的,拿起身边的血腥玛丽一口灌了下去,说道:“你们聊,我先走了。”他已经醉了,幸好喝下的血腥玛丽只有一半不到,踩着摇晃的步伐走出了酒吧。
“鬼叔,我有空再过来,我先送他回去。”说完,便跟了上去,一个服务员冲了过来:“先生你还没付钱呢?”
鬼叔喝道:“回去,以后他们过来喝多少都是免费。”服务员才悻悻得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