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为难人,点点头表示感谢之后转身就走了,哪知刚走没几步就听到方才那名警员接听电话,不敢置信地惊呼道:“什么?人死了?这才被带走多久?怎么死的?”
电话那边声音影影绰绰,细枝末节秦浩听不清楚,只能大致听明白被带走的人是暴毙而死,甚至白大褂都没能对他采取什么特殊治疗和研究就死了。
迟加,一名有社会接触性障碍的宅男,生活一贯深居简出,连亲朋好友都没几个并且不常接触的人物。
这样的人变成食脸男,被逮捕到警局还有白大褂直接带走,不一般,太不一般了。
秦浩还在思忖背后意义的时候,脚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被咬者送到的医院。
食脸男冲出限制胡乱咬人究竟是他人控制还是他自己不受控制,看看被咬者的情况就知道了。
秦浩都做出被咬者可能体质会被食脸男唾液转化的心理准备了,万万没想到刚踏入被咬者的病房就被一阵兵荒马乱惊到了。
原因是被咬者被送入医院没多久,离奇休克三四次,到这最后一次心跳骤停毫无规律可循,主治大夫都表示无药可救只能尽力。
秦浩亲眼目睹被咬者脸色涨得紫红,活生生要咳什么却咳不出的架势,两眼暴突硬生生这么死在病床上。
明明在高铁站还活蹦乱跳中气十足骂人又惨叫的老兄,竟然死的那么突然,这不得不给秦浩一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是牛刀小试的实验,背后人改造并控制了迟加,放纵他在公共场合袭击人就是为了试探改造的成效。
至于被袭击的倒霉鬼,事成之后也会和迟加一样失去生存的希望,通过不明的手段置之死地。
一股寒意瞬间从秦浩背后升起,思及此他真的很难想象是怎样的丧心病狂的组织势力,亦或是个人能干出这样的事。
而且,食脸男迟加的样本莫名与蛋生产生诸多相似点,真的是偶然吗?
秦浩又一次在心里布满问号,可惜目前尚没人能给他这个问题的答案。
蛋生已经被他庇护在自己羽翼下,更视作亲生宝贝,更不想蛋生陷入其他势力或者疯狂科学家的阴谋漩涡中。
秦浩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倒霉催死在病床上的被咬者,趁人不备潜进去采集了一些样本,老样子发送给陈珂分析比对,然后悄悄返回了齐家。
因为食脸男的出现,秦浩生怕蛋生出事,所以宁可做好万全准备通知凌雪一声,让她先不要急着回江海市也好。
秦浩没料到,他前脚刚走凌雪和齐染后脚就纷纷决定要去江海市,而且早一步坐上了齐家准备的专机。
到齐家从老管家那儿得知齐染任性说走就走的行径,秦浩登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就回江海市的话也好一个欧云,虽然还觊觎楚中云未完的计划,却也不会无端端联想到雪儿身上,冲她和蛋生伸出魔爪。”
秦浩暗忖,即刻决定赶往宫家本家所在的罗河岛,等解锁了所有被封的记忆顺便拿到解救刘澜的药引,就立刻回江海市,守护凌雪和蛋生,确保她们身边没有任何危险蛰伏。
也是巧了,秦浩才下定决心准备继续赶路,魔术师又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不是觉得我查食脸男很无聊,打算跟我暂时分道扬镳么?”秦浩挑眉,玩味地问道。
“我有那么说过吗?”魔术师装得可无辜,努力睁大眼睛试图让秦浩透过斗篷帽看清楚她的诚恳。
秦浩失笑,忽然觉得这个冒牌货也挺有意思的,放在旅途中绝对能逗趣解闷。
“算了,当你没说过,我们继续走吧。”秦浩与魔术师擦身而过,这回走向火车站。
魔术师也没问他为什么不坐快速的高铁改坐火车,屁颠颠跟在后面,这时一阵风吹过魔术师打了个喷嚏。
秦浩鼻子一动,面上不露痕迹,眼底快速流过一抹警惕的精光。
他道:“这半天不见你,跑哪去了?该不会自咱们分手后,你就在后面尾随跟踪我吧?”
“呵呵,你秦浩你想得真美,你当我是谁,暂时分开后还痴汉尾随你?”魔术师不屑一哂。
她哪里知道秦浩问出这句话的用意就是试探。
原来方才她不经意间打出喷嚏时,秦浩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这股味道是医院里的福尔马林味儿,秦浩绝不会嗅错。
魔术师身上无伤无痕,肯定没必要去诊所,那她身上为什么会沾染福尔马林味儿?即便其他途径做一些事也需要福尔马林。
但绝不会有这样夹杂着许多医药试剂味道的福尔马林味儿特殊,偏巧秦浩才从医院出来过,怎么可能不熟悉这味道。
魔术师分明一直跟踪他!可她不屑的口吻偏又不似作伪,证明她本意或许不是冲着秦浩而去。
那医院里除了秦浩还有什么能吸引魔术师?
脑中灵光一闪,秦浩眯起眼不假思索就在心头道出:“迟加咬的那个人,冒牌魔术师的目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