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接近他们刺杀而放松了伪装,没有演戏演到底。
即使是在候车大厅就认识的,而后还共上一辆列车的人,一个正常的乘客也不会轻易放松警惕让自己包离开视线。
杀手却这么蠢的把包就这么放在面前桌上,自己靠在卧铺打盹,还当着魔术师的面故意做出坦荡荡的样子。
你傻缺把我们俩的智商线一并看低了吗?简直是大写的滑稽!
因此不怪魔术师鄙夷,一个杀手的伪装技术如此拙劣差劲,才算是削了作为杀手的眉角,叫人提不起防备的劲儿。
至于被杀手下了药的水嘛,魔术师制毒本行,早在上车之前就在自己随身带的水瓶里添加了万能的解毒药物,低级的迷药是放不倒他们的,再加上秦浩都中过一次她下的魅药,强烈的药效过后有抗性,即便杀手放一整瓶迷药也是徒劳。
“废话少说,既然你们已经识破,那我也不用再做伪装。”见意图被识破,男子果断露出狰狞的真面目,杀意大盛。
秦浩眼疾手快一军刺钉在了男子的腿上,动作快到近距离的魔术师都看不真切,只能瞥到一抹惊鸿残影。
“好快!”
“想叫同伙?”秦浩戏谑一笑,暗道这个杀手挺狡猾的,嘴上喊着要翻脸杀他们,转头却是要示警让同伙支援。
在狭窄的卧铺车厢内,人一多对秦浩他们既方便又不方便,首先人多就会显得拥挤,攻击的准头也会不如以往。
哪怕无差别攻击多花点时间可以把这些杀手摆平,鬼知道列车内其他处还是不是藏着更多想要他们命的人。
如此环境多消耗体力,等于是在拿自己小命开玩笑,不算上策。
所以秦浩出手就把男子钉在原地叫他动弹不得,转而就给下方的魔术师使了个眼色。
魔术师不是蠢人,见状哪还能不明白秦浩的心意。
“有你的。”她都没想到这点。
回过头看向眼露不甘和见血后凶狠之色的杀手男子,魔术师意味深长一笑,挥手洒出一把药粉。
“呃啊”闷在喉咙里的惨叫都没能传出多远,杀手失去意识昏迷倒地。
秦浩眼带询问地看魔术师,魔术师一摊手,做口型道:“药量足足的,够昏迷好几天。”
最毒妇人心,果然够狠。
秦浩欣赏地比了比大拇指,更觉得自己带上这个伪装魔术师的冒牌货没有错。
有那么一个妙人陪自己上路,默契够,心狠手辣程度也够,真的不会无聊。
放倒一个杀手,这个卧铺车厢就不能呆了,秦浩和魔术师对视一眼,动作麻利把人拖到床底,便走向外面找其他空车厢。所幸夜班列车别的不多,空车厢以及坐铺卧铺特别多。
随便寻了个地方重新睡下,这回两个人好眠无梦。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到用餐车厢吃饭的时候,问题又来了。
“烦死了,这么多苍蝇,得清理到什么时候?”咬着一片全麦面包,魔术师不满的目光环扫过周围。
秦浩好整以暇吃了一袋压缩饼干,斜睨魔术师歪头笑,“多吗?这才哪到哪。”
既然选择和秦浩一起上路,魔术师不得不认命地站起来摆开架势。
一股幽昙香循序渐进地从她身上冒出来,秦浩注意到了,嘴角勾起的笑容深切不少,无人察觉。
只见最前面一排久等他们多时的杀手还没等掀出武器动手,就被迷离的幽昙香扫过直接放倒。
后面的杀手察觉不对的时候也晚了,秦浩和魔术师一人一边,心照不宣地选择离自己最近的杀手开始清理。
惨叫声,哀嚎声,陆续响起。
一个是敢假扮魔术师自信不露出破绽的神秘杀手,一个是隼部队名噪一时的强悍魔鬼。
不是杀手太弱,而是这两人强的可怕,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两人悠悠然返回餐桌享用早餐的时候,整个用餐车厢已经不剩下一个站着的人。
“秦浩,你很受我同行的青睐。”魔术师回来后似是埋怨似是调侃地说。
“一般一般,彼此彼此。”秦浩眼神凉凉扫过魔术师动手时剐蹭到脸颊的一道红痕,说道。
魔术师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列车到站的时间还早,我想咱们转站之前还有的打,你说呢?”
“我不介意把整辆列车清理成无人列车。”秦浩一本正经地冷幽默。
谁知魔术师看着他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好,你疯,我陪你一起疯。说实话,我还真的没坐过了除了自己之外的无人列车呢!对了,你会开火车吗?”
“略懂。”剽窃某部电影里著名角色的名言,秦浩挂着一抹魔术师看不懂的坏笑,目光如炬忽然看向车厢外。
只见原本列车上挂着春风般和煦笑容,好像把乘客当上帝一样伺候的列车长、乘务员们,一个个露出与自己职业完全不匹配的血腥冷酷表情,幽幽地盯着他们。
啊,真是一语成谶,这下是想不出手开一次火车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