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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秦浩和血蛾都在爆炸中或伤或死的时候,被狂风乱卷刮得差点失去方向的魔术师被迫吊着个血蝠越飘越远。
“死家伙臭家伙,你给我下去,别老拖着我!”
“女人,谁派你来捡我们的漏,你才应该交代清楚你的来历!”
据血蝠他们兄弟行动之前收到的金主情报,按理说秦浩只有他一个人行动,为什么身边会突然多出一个披着斗篷的女人?
也是丁泰怒极攻心,光气愤秦浩被人救走,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谨慎估计没在交给血蝠兄弟的情报里说。
对于这个意外出现的人,丁泰和他手下想法很简单,血蝠血蛾不是干的杀手组织吗?那么计划之外多出一个要诛杀的目标对象也很常见吧,完全不值一提。
结果这个秦浩突然冒出来的帮手,冒牌魔术师还是杀了血蝠血蛾他们的人马一个措手不及。
论实际战斗力,十个冒牌魔术师顶不上一个秦浩,但她会的奇门诡道不少,光是精妙的制毒技术就能叫血蝠兄弟含恨。
目前血蝠身上还有一阵阵热潮翻涌袭来,那是魔术师先前洒下的药粉功效,而自己下的魅药魔术师还能不清楚吗?
一看下面那个硬拽着软钢丝索不放的癞皮狗还想祸祸她到底,恼怒之下魔术师索性松手放开滑翔翼。
骤然的失重完全超乎血蝠的意料,他没想到魔术师为了摆脱他会选择这样的玉石俱焚招数。
“你个疯婆子!”血蝠惊慌一吼,半空中急剧旋转卸掉猛然下坠的力道,希望跌得轻一点。
哪知道魔术师等的就是他下意识放手的这一刻,待到顺利摆脱掉血蝠的纠缠,她立马展开斗篷,却见一个小型降落伞成型。
要是秦浩这时候在这里看到魔术师的预先两手准备定会鼓掌大赞两声精彩,怪不得这个冒牌货总披着厚重的斗篷。
秦浩一直以为对方是想用斗篷省时省力,不必像真正的魔术师一样做千面伪装,不料这斗篷另藏玄机。
“可恶,我被你骗了!”血蝠不甘地怒吼回荡在深谷中,震耳欲聋,魔术师却早已在冷笑中降落到附近的森林里。
这个位置离火车爆炸的地点可不是一般的远,魔术师卸掉降落伞后乍一目测两边距离顿时皱眉。
“这么远,没有滑翔翼我用腿走过去,说不定秦浩早凉了。”想想就来气,原以为很好办的任务执行起来却这么麻烦。
现在再冲下谷底对血蝠这个注定半死不活的货毒打鞭尸也来不及了,魔术师按耐下怒火捏着鼻子认命地去找代步工具,希望赶在秦浩伤重断气前赶得及救他。
至于魔术师为什么坚信秦浩在爆炸中死不了,那全是这一路秦浩谈笑自若风轻云淡的强大太深入她心。
“秦浩你给我等着,千万别死啊。”
秦浩不仅没死,活的还很滋润,转眼距离文婧儿展尤把他带回来已经过去两天,秦浩外表看起来早没了大碍。
然而因为中医药馆没有更精确的医学仪器能看秦浩五脏六腑的恢复情况,光凭展尤的诊脉法,秦浩的脉象偶尔运行还有滞涩的地方,也就说不适合长途奔波赶路,说什么他都不放秦浩出门找死,砸自家药馆招牌。
“大哥哥,我采花回来了。”短短两天,叫展尤和药馆里其他学徒惊掉眼球的是秦浩和文婧儿相处的很不错。
不让上山采药,文婧儿索性在自家的药园采集野生的花草,拿回来给秦浩的病房装点,也是用新鲜花草香净化空气。
用小婧儿的话说,便是病人老闷在屋子里不利于伤势恢复,还得经常呼吸新鲜空气。
秦浩暂时不能下床见风,就只好她每天都采野花野草放到房间花瓶里更换。
“又麻烦婧儿了。”秦浩柔和一笑,每天看见小天使萌萌哒的面容都让他心情舒畅。
就是不知道现在人在江海市的雪儿她们情况怎么样了,小蛋生最近又学习了什么知识,过得好不好。
“咦,大哥哥你是又想到自己的女儿了吗?”
刚认识文婧儿没多时,秦浩为了彻底消除展尤的疑虑,刻意通过文婧儿童真无邪的口变相交代了自己有妻儿,女儿还跟文婧儿差不多大。
一个衣冠禽兽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对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下手。
展尤观察了两天,见小婧儿确实很喜欢跟秦浩相处便放任他们去了。
秦浩点了点头,“我想蛋生,也想雪儿,还有另一个对我十分重要的人。”
“放心啦大哥哥,有你日日思念,你的老婆还有孩子一定过得平安快乐。”小小的文婧儿说出这么老气横秋安慰的话,可能她自己有些地方都不懂其意,令人忍俊不禁。
但往往就是她这样的心意感人肺腑,叫秦浩心肠又软得一塌糊涂,出于移情作用忍不住摸了摸小女孩的羊角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