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死了,跳崖?哼,先后闯罗河岛和宫家禁地,罪当千刀万剐,这样死法真是便宜他了。”
“呵呵,有秦浩这样的领头者,他的同伙头脑也不怎么样,区区三人单枪匹马就敢来闹宫家的禁地,真该死。”
“既然秦浩都上路了,那也该送他们俩一块下黄泉见秦浩!葛老曲老你们直接动手好了!”
这个时候众人总算先后回神,那些叫嚣得最厉害也怂得最快的长老们一看身上有炸弹的老鹰二人都被制服,又立刻找回跋扈的底气,言语间全是对秦浩的嘲讽和对老鹰两人不自量力的不屑。
毕竟是家族供奉高手,葛老曲老平日里也是心高气傲,除了家主命令谁也不听。
压住红着眼卸掉关节还死命挣扎的老鹰两人,葛老曲老都看向宫敖,等着他发话。
宫敖却好像因为秦浩跳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大事,一时没有抽神。
过了一会儿他目光放在官猛身上,两人眼神交会,平静地达到了某个共识。
只听宫敖淡淡道:“先不急着处死他们,我还有话要问,直接带到断魂崖就好。至于其余人,完成祭礼之后全数离开禁地,今后没有我命令,非重大场合擅入的,不论身份地位一律诛杀。”
最后一句太具有针对性,之前还喧嚣躁动不停的长老们顿时像被扼住喉咙的公鸭,愣怔半晌鸦雀无声。
家主权威毋庸置疑,闫长老他们还以为宫敖闭关的时候什么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倚老卖老姑且还能得几分面子,这会儿反应过来老脸都感到被掌掴似的火辣辣的烧,再就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家主怪罪。
在宫家诸人都被狠狠震慑一番,全安静如鸡得按部就班举行祭礼后半场仪式时,没人见到官猛瞥了下牙槽磨得咯咯响的老鹰两人,再随着他们悲痛的目光看向深渊,随即眼皮垂下敛起一抹沉思。
那块宝石宫敖果然是天生掌握大权的人物,敢取舍,也够很绝。
幽幽黑暗之中,秦浩以为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而鲜血的流逝也令他的体温骤降。
在失重浮空之际无聊等死,真是糟糕的体验。
秦浩以为掉下来很快会摔死的时候,没想到这处深渊真的是深不见底,感觉都要掉出禁地岛本身在水平面上的距离了。
或许是等待的时间一点一滴都被无限拉长,秦浩这个时候还能哂笑着分析自己的失败原因。
这块破石头宫敖算计对了,他含恨跳崖就是不甘心,为什么豁出全部,还连累老鹰三励他们与自己性命不保,还没能得到真正的宝石,连看都没能看上一眼。
明明之前宫敖拿出的宝石他有种奇怪的悸动陡然天旋地转,晕眩的感觉汹涌地侵袭上秦浩大脑。
他开始感到疲倦,眼皮也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嘴角流逝的鲜血也逐渐失温,“不管了,我死管他洪水滔天。”
“对不起,雪儿,齐染”生命中一个个鲜活又刻骨铭心的面孔接连闪过,沉浸在最后告别的秦浩没注意到,在他不断坠落的半途,暗中还有一双眼充满贪婪和喜色地注视着他。
我的杰作,很快你就要重新落到我手上了。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秦浩放弃生的希望的时刻,他手心紧握,都想捏成齑粉的平凡宝石骤然闪烁起一道异芒。
江海市。
凌雪忙碌地处理文件,连轴不停转的烦劳令她心神皆疲,一时发呆出神,就不由得受周公召唤进入梦乡。
当她在梦中看到秦浩一身是血地坠落深渊,令她揪心得喘不过气的梦魇惊得她立即尖叫不断醒来。
“秦浩!不,不要!”凌雪双眸大睁,数天内得不到正常休息的她满眼早已是疲惫至极的血丝。
但双眼再刺痛抵不过她此时内心的惊恐,她几乎下意识想打电话跟陈珂刘胜他们确认秦浩的情况。
临到手碰触到话筒时,理智又强行将凌雪从惊魂不定的状况中拉回。
“不,秦浩这个时候想必已经到了罗河岛,我不能打扰他。”再不安心慌,凌雪咬破红唇也不愿做秦浩的拖累。
她能做的,只有尽快让凌氏集团撑过丁家和其他家族接二连三的打击,等着秦浩回来力挽狂澜。
秦浩,不管你现在身处何方,千万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要回来,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等着你,齐染也等着,还有蛋生。
凌家,齐染最近一连接到齐家多通电话,无一不是来自齐老爷子还有受老爷子嘱咐不得不照办的老管家。
这些电话内容大同小异,无论是打感情牌还是威胁摆清局势,目的都是一个个催齐染回澳门齐家,不许她插手凌家的事,丁家一意要对付凌家的话,哪怕凌天父女俩的能力再超常发挥,运气好破天也绝无侥幸之理。
“爷爷我已经表明过我态度了,秦浩离开之前我都答应过他,要为他好好守护凌雪和凌家,我不会食言。”
第n次表明决心,齐染不待电话那头老爷子又苦口婆心说什么大道理,径自皱了下眉挂断电话。
凌天拿资料从二楼走过,有点尴尬地碰上这一幕,既是感动又有些黯然,想劝齐染别再一力支持凌家惹怒齐老得罪家族,又不知从何说起,好像商场上无往不利的伶俐口舌都一下失去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