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包扎伤口,这样你也要拒绝吗?”
宫芮说着,刻意朝趴在老鹰背上的成三励看了一眼,在见到成三励残缺的手掌时,她眉头忍不住蹙了蹙。看来秦浩他们这几天在禁地也没有过安生,对于家主带走老鹰二人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难怪秦浩那么怒气冲冲,任谁死里逃生看到自己的伙伴变成这样也不会愿意善罢甘休。
事到如今只能赌一赌看同伴在秦浩心目中地位有多重要。
不得不说宫芮掌握到了谈判的精髓,她提出的条件正是秦浩现在无法拒绝的。
再敌视宫家,成三励的伤势严重,再不开始治疗接上手掌,他肯定会落下残疾,而秦浩也会因此愧疚终生。
“好,就让我看看你们宫家的诚意。”秦浩说话间掏出光华暗淡的宝石,宫家上下盯着宝石都目不转睛无比紧张。
宫芮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生怕秦浩喜怒无常忽然改变主意。
好在为了兄弟秦浩还不至于拿他们开涮,脸色冷然地带着老鹰他们前进,目标正是宫家的药房所在。
众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纵使私心都不想那么对秦浩妥协,但家主铁令如山,他们谁都不敢违背。
“你朋友的伤势不是一般的严重,不幸中的万幸是他的手横切面光滑平整,接回断肢还是很容易的。”
宫家的医生为成三励看过伤势,语气沉重地道。
老鹰见此忙不迭地询问,“那医生,你有没有办法给他接上断肢?多拖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很抱歉,我是宫家的医生不假,但术业有专攻,断肢重植需要很高的临床操刀技术,我还远没达到那个水平。”
医生的话刚落,秦浩蓦然蹲下把成三励重新背到背上,见此情形老鹰和宫芮都吃了一惊,齐刷刷地看他。“这里的医生救不了,那就上外界,一家家医院找,二十四小时内必让三励的手接回去。”
老鹰寻思也是这个理,这里的大夫不行,那就换外界的大医院。
眼看着秦浩要带人扬长而去,俨然忘记他们之前的协约,宫芮皱起眉头忙追出去。
“等等,秦浩你忘了归还我们宝石!”
“记清楚,你刚刚说的条件我根本没有答应,给你们看看宝石就是让你们知道宝石的确在我受伤而已至于你们的诚意,呵呵,都无法接上我兄弟断肢的庸医,这也叫诚意?”
“别说他的手就是因为你们的好家主而断,他若在这里,我定不止打伤他那么简单,我能要了他的命!所以,别再扯什么恩怨两清的谎言,你们宫家以为全世界都是傻子好任你们骗吗?”
嗤之以鼻地说完,秦浩三人与上岛之前截然不同的骄傲姿态,大摇大摆地从罗河岛离开。
剩下宫家长老们被秦浩的狂傲气得鼻子都歪了,纷纷七嘴八舌地指责宫芮,为什么要对秦浩妥协。
“诸位长老有所不知,家主现在正在和官先生疗伤,据家主说,他们的伤势还是在禁地秦浩打伤的。”
言外之意,你们老骨头不想被拆的话还是乖乖闭嘴吧,要不然有能耐你们去追,向秦浩放狠话,再让他记恨上。
长老们一听家主和官猛都被秦浩打伤,这回眼睛眨巴眨巴,个个都安静如鸡,甭说叫嚣争论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宫芮收敛下讽刺的眼神,暗自冷笑一声转身去无品居向家主复命。
秦浩他们离开罗河岛以后,怎么都没想到最靠近宫家的城市,无论是诊所还是医院都做不了给成三励接回断肢的手术。
非是这些地方都没办法救成三励,相反,能在离三大家族之一宫家本家最近的地方立足,这些医院诊所的医生大多真是有两把刷子,医术精湛者比比皆是,光慕名而来的全国各地疑难杂症病患都有不少。
可关键是,秦浩他们忽略了自己现在狼狈的情况。
没有钱!甚至老鹰和成三励浑身浴血,秦浩穿着一身四不像的白大褂。
没有钱,挂个号手续费都掏不出来,这些诊所和医院又怎么能接受成三励的求医,又出手相救。
“可恶!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三励,是我们对不住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本以为离开罗河岛随便找家医院都能给成三励接回断肢。
没曾想,他们身无分文,还衣衫褴褛到哪里都不得不面对人家的异样眼光,想借个手机划账都做不到。
空有金山无处花销,人命关天,距离成三励断手已经过去好几小时,须知二十四小时时间还包括做手术的时间,再这样耽误折腾下去,他们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成三励沦为残废?
“不行,三励你等着,我们一定想办法,帮你接回手!”
成三励闻言露出苦涩的笑容,感动又心酸,他很想对秦浩和老鹰说不用白费力气了,可自己的手还剩十多个小时可以寻医接回,他心底又不禁冒出一丝希望。
能做回正常人的话,谁希望当残废呢。
“大夫!”
又跑到一家药堂,秦浩刚想问问人家能不能接受赊账,不料就见一个拎着酒瓶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子,踉跄着被人从里面赶出来,赶他的学徒还满脸厌恶嫌弃地叫道:“没钱还赊账?谁给你的脸!走走走,哪凉快哪待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