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房间。
“秦浩,你觉得这个酒鬼大夫有几分可信?”
不管怎么说,他既然能一眼看出成三励的伤口是从何而来,还用高明的手术证明了他的能耐,那他现开第二张药方给秦浩使用,那就一定是秦浩先前用药有隐患,后遗症不容小觑。
老鹰由衷担心秦浩,又怕酒疯子另有图谋,心里愁肠百结,眉头都皱成了深深的川字。
比起老鹰的担心,秦浩对自己身体状况再清楚不过。
酒疯子是大夫,说话为了让病人听医嘱多少习惯性夸大了一部分,有一点是没说错,他服用新药存在动辄狂躁的后遗症。
但相对的,过去不断重复基因崩溃再充足的恶疾,在新药作用下算是彻底得到根治。
随着他记忆恢复,又有安神定气的宝石随身携带,秦浩相信那动不动的狂躁影响不了自己。
不过,酒疯子药方上写着能给自己隐患起到压制作用的药,还是宁可信其有,不然真到了非要用不可的地步,自己却早先因为神经大条忽略了,那回过头想想岂不是要吐血。
“十分信任说不上,但八九分是有的。宫家禁地,我会再去一趟,至于三励就交给你照顾了。”
“你放心。”老鹰点头,哪怕他心里很想跟着秦浩一道去宫家禁地一趟,这个节骨眼他也清楚,有个神秘莫测的酒疯字在身边,为了成三励的人身安全着想,避免节外生枝他也要留在这里把三励看紧。
秦浩说做就做,跟老鹰交代完以后,当天下午又奔向了宫家禁地。
这个时候宫家长老们在宫芮影响下,刻意淡忘秦浩入侵带来的种种后续影响。
能不淡忘么,真要放任秦浩自由来去,传出去他们宫家上下不要面子的吗?既然家主也手上,奈何不了秦浩,只能尽力忘掉他的存在感,等到家主养好伤出来,他们再好好跟秦浩算算总账。
正好,三家联会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要开始,宫家上下的目光登时从秦浩身上转移到三家联会。
长老会等人纷纷忙碌起来,反倒显得本来对三家联会来说至关重要的参与者有些无所事事。
那就是宫夫人,杜曼。
冒着大不韪上禁地将儿子带回来之后,杜曼天天叹气,既是因为宫格卷土重来的叛逆期,也是为了宫家的未来。
秦浩能闯入禁地后大难不死又回来,连宫敖都能打伤,足以说明他的实力强横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现在再与秦浩为敌,是明智之举吗?他们之前的决定是不是都错了,也许不该一意孤行跟秦浩作对。
假如有宫格这层可供缓和的关系,让两方有机会坐下好好谈判,或许有些事尚有转圜余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妈,你们不能为虎作伥,大哥他们分明是以前那个魔鬼计划的受害者,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置大哥于死地!让我出去!我要上禁地救大哥他们!”
那天以后宫格醒来,生怕告知实情会让儿子自责内疚,杜曼隐瞒了当时的情况,只说秦浩三人被禁地内阵法困住。
至于什么时候放出来还要看家主的意思,宫格自然就信了。
整日装着营救大哥秦浩他们的念头,宫格恨不得自己变得更强大一些,羽翼也早些丰满,离开父母的桎梏。
若早知道当时官猛会那样做,用打晕他任由母亲带走置身事外还人情,他说什么都要防备住官猛。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哥他们还身处于危险之中,自己怎么能独善其身?!
宫格软磨硬泡求解禁的时候,杜曼的眼线却是突然接到消息,说秦浩又上禁地了。
“秦浩?出去了还会回来?到底禁地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杜曼一怔,忍不住随着手下人去禁地外岸边查看。
秦浩以为他再回禁地,从那些药圃找出他要的药植药引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却不料继他们闯入之后,亲手种植了那些药植的官猛干脆一把火把药植全给烧了。
这也是宫敖要求的,宫家禁地有他严令,以后除非重大事件不然任何人不准进入。
为防再有弟子犯戒,能解除岛上层层自然危机的那些解药当然要清除干净,真有人不听命令就自生自灭以儆效尤。
秦浩到哪看到的都是一片焦土,久而久之烦躁起来,眼球开始转变赤红。
偶然一瞥,他看到了小天的母亲伫立在岸边,蹙着眉头朝他这边张望。
心思一动,秦浩俯冲过去吓了杜曼一跳。
“夫人,你找我?”
“啊,秦浩,你怎么又回来了?”杜曼忌惮秦浩的杀伤力,看着伤势好像痊愈又活蹦乱跳的他,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秦浩没漏过眼前宫夫人的细微面部表情,见她震惊错愕不似作伪,径自说清了自己的来意。
“我是来找一味药,从禁地出来莫不是连夫人都以为我们没有付出相应的代价吧?说实话,进去的路上要不是小天指点,我们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又要被多少艰险机关算计到。所以,没有了小天之后,我们出来可是很费了一番功夫。”
杜曼闻言终于了悟,怪不得秦浩要回来,他和他同伴之中必有人中了禁地里的毒,需要禁地里种植出的药植当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