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愤怒离开的丁瑶,手里拿着蛋生,丁瑶出门后反而迷茫起来。
“偌大的宅子,人心冷漠,她们只知道听我爸妈的,事事管我,却忘了我也是人不是机器啊,凭什么按部就班地听他们话想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课我都努力再上了,还想叫我怎么样?不管了!我也要休息的!”
发泄一般的呼喊过后,丁瑶忽然心生一念。
反正丁家最近也够混乱的,不缺自己一个,自己何不出去走走,只当散散心呢?
说干就干,丁瑶任性起来充分发挥丁家大小姐风风火火的行动力,身上除了钥匙和钱包再就带着蛋生走了。
一心跑外面散心的丁瑶却没注意到,伴随她轻松离开丁家大宅的脚步,腰间携带的蛋生倏地回头看了一眼,眼神讽刺。
对丁磊的惊觉提防和暗处巡查,蛋生不是没有注意到的。
但是这个丁家家主自诩聪明,他只觉得是有丁家的敌人在那儿装神弄鬼,却一直没有找准关键人物。
直到现在他发现了,也开始盯梢了,自己愣是被他女儿带走了,想想有比这还讽刺的吗?
等着瞧吧,伤害妈妈的仇我还会回去报的,区区十六人,怎么抵得过妈妈曾经在你们手上受到的伤害?
无声的邪异一笑,蛋生重新合上眼眸,身上散发的诡异气息又像是毫无痕迹般消失无踪。
“小姐又和夫人闹别扭,跑出去了?”丁磊后知后觉得到消息的时候,王锦容在书房已经跟他闹翻天。
懒得应付撒泼的妇人,丁磊随便找个由头说自己要办要紧事,把王锦容赶了出去,回头就听手下人禀报丁瑶离家出走。
丁磊眯着眼刚想派手下持续追踪丁瑶,谁知转念一想他又换了个计划。
“不用跟着小姐了,最近就给我留意宅子里那个混蛋的动向,我倒要看看最关键的东西没了,他还能做什么妖。”
手下人不解,可看着家主胸有成竹的神色,他只能按耐住心头讶异,听从家主的命令继续盯视宅子上下。
是夜,经过一连串诡异的死人事件,丁家宅子里一到晚上都无人敢在外面行走。
有些胆小的,就是晚上出来上厕所都得找人陪着不敢落单,而且这种方法的确有效。
蛋生长途跋涉体力流失过度,现在也只是恢复一点是一点的程度,因此对丁家人下手只能挑形单影只的下手。
这会儿经常向丁磊汇报事情的手下刚好有急报要通知丁磊,一个人脚步匆匆横穿花园要向书房走去。
这时月光朦胧,一道挟带浓郁血腥气息的小身影静静站在廊下,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阴影中只见那狭长的兽性眼瞳有什么在翻涌,蠢蠢欲动。
终于,估摸着最佳下手时机到了,那小小身影一闪而过,犹如鬼魅,转瞬与那人穿身而过间,只留一声噗嗤声响。
咚!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人,徒劳无功地捂着嗬嗬直漏风的脖子颓然倒下。
“十七个了。”风中,蛋生冷冷呢喃的声音被吹散了最后的余音。
等到后半夜有人经过发现这人凉透了的尸体,又有一连串在尖叫喊声响起,蛋生早已不见了人影。
“该死的!”书房里,丁磊再度接到消息两眼已经是难以休息好的充满了血丝。
他粗重喘息着,一声咆哮过后怒极把桌子掀翻,指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尸体直冲巡逻人员狂吼:
“你们怎么巡查的?又死了一个?还是最近给我办事的?我不是说了加派人手盯住宅子内外?你们真是一群饭桶!”
“家主,我们也不知道海哥怎么就死了事出突然,请允许我们调看监控,找出凶手!”
巡逻的人也觉得苦闷难言,宅子里经常死人,他们就是派再多人手巡逻防备也抵不住凶手狡猾啊。
况且人要行凶的话当然是要躲避大多数人,专挑落单的,只是这回为丁磊做事的丁海恰巧倒霉被凶手挑中祭刀了而已。
监控监控,这段时间以来丁磊从这帮巡逻的守卫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监控两字,耳朵都快生茧了。
要说调看监控就有办法找凶手,那么一个月之内丁家也不会死了十七人!
发怒之后丁磊头疼地坐了下来,气急败坏地摆手叫这帮碍眼的巡逻守卫离开。
“没用的东西,非得要警察听到这种事给我惹上大麻烦才知道尽心找出凶手吗?”
有些时候,乌鸦嘴是一种难以解释的奇异现象。
就如现在,丁磊刚恼怒地想着这事态再发展下去必会惊动警察,便听门房来报有警察过来了。
“丁先生您好,我们警局刚刚接到报案,据说您的宅子闹鬼一月间猖獗杀死了十七个人?”
接到报案过来调查的警方一开始听闻丁家闹鬼也是懵逼的,其实在这之前丁家为掩盖死人的真相,外界一点风声也没听到,所以直到现在警方才听说消息。
而一个月内连续死十七个人,这放在哪都不是能轻易放过的小事,于是警方直接成立专案组跑来调查。
但他们没想到,丁磊看到他们就头疼,别说配合调查了,不赶人都是好的。